此时前往医院,会有人理睬吗?
况且看张贾氏的模样,似乎并无大碍。
若真摔了腿,她早已痛哭哀号,哪能如此精神地与傻柱拌嘴。
“我都这样了,难道就没人管我?”
“不行,必须送我去医院,我疼得厉害。”
张贾氏不顾其他,她确实疼痛难忍。
“妈,家里有止疼药,我这就给您拿。”
秦淮茹起身,去给张贾氏取药。
此时去医院,不过是徒劳往返。
“哼,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是盼着我死啊。”
张贾氏就是要闹腾,她满心不满。
“老姐姐,你还不信我吗?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这时候去医院真没用。”
易中海倍感疲惫,张贾氏怎如此难以沟通?
她这般无理取闹,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傻柱还未认张贾氏为母,也未承诺赡养。
那时的张贾氏,遇事便如现在这般蛮不讲理。
“你说没用就没用啊?你是权威吗?”
“医院何时关过门?你们就是希望我死。”
张贾氏不清楚医院状况,
但她确信傻柱与秦淮茹对她的态度已变。
于是她更要闹腾,直到他们乖乖为她养老。
“奶奶,这是您的钱盒子吗?”
张贾氏虚弱地躺在棚子里。
最终还是去了医院,傻柱背她去,又背了回来。
医院无法收治。
饭点时分,各家开始回家取食。
槐花去了地窖,想拿些土豆。
不料,一进地窖便见一面墙倒塌,奶奶遗失的钱盒子就在倒塌的砖堆上。
“什么?我的钱!快给我!”
张贾氏瞬间激动,猛地坐起。
这钱对她至关重要,是她的养老依靠啊。
“嘿,这钱盒子怎会在地窖里?”
傻柱心中一紧。
槐花意外翻出了藏得好好的钱盒子,傻柱连忙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上前询问,仿佛对此一无所知,与自己毫无瓜葛。
“傻柱,肯定是你偷的!”张贾氏直指傻柱,毕竟那是傻柱家的地窖。
张贾氏瞬间明了,此事与傻柱脱不了干系。
傻柱当然矢口否认,心中懊悔不已,后悔不该把钱藏在地窖。
他意识到,定是某个环节暴露了暗格。
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心中已猜到大半。
定是傻柱为报复张贾氏所为。
对于埲梗那事,傻柱报复也不足为奇。
张贾氏自身也有责任。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张贾氏虽心知肚明,但还指望傻柱养老,不敢轻易翻脸。
真要闹大,秦淮茹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她真就无人依靠了。
但她不会就此罢休,日后定要找傻柱讨个说法,若傻柱不给养老承诺,定让他好看。
易中海看着傻柱,一脸失望。
这傻柱怎就不安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傻柱无言以对,怎么如此倒霉,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意外败露。
他本想用这笔钱买电视,谎称是接私活赚的外快,如今计划泡汤。
槐花也意识到闯祸了,她当时只是看到钱盒子便拿了出来,并未多想。
傻柱只能继续硬撑,否认与自己有关。
只要不认账,便不必背负贼名。
“前院出事了,速去瞧瞧,三大爷家的老三正领人拆棚呢。”
这边刚平息,前院又起波澜。
三大爷的三子,领着人就来拆棚,理由还让三大爷无言以对——那些木头本是三大爷三子当初偷回的。
阎家规矩,物归原主。
故而,阎书斋无言以对,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棚子被拆。
早先,三大爷还琢磨着,这棚子的木材皆出自他家,是否该收点费用。
如今棚子都没了,还收什么费。
“老易,前院棚已拆,没材料了,能不能在中院挤挤?”
不多时,三大爷便寻到中院。
棚既失,前院人总不能露天挨雨。
天色已晚,在外过夜怎行,或许还得好几晚呢。
“行吧,大家将就下,再分些人去后院,挤挤算了。”
前院几十口人,易中海岂能不管。
若不管,往后谁还听他的。
反倒是他张罗大家挤,前院的人岂不都念他的好。
这等好事,易中海岂会不做。
“老阎,你跟我去后院瞅瞅,中院棚子住不下。”
本宽敞的棚子,前院几十口人一来,进去十几个就只剩坐的地儿了。
这要都挤进去,晚上咋过?
于是易中海急忙带着一半人往后院去。
如此,中院压力便小了。
“杨建国,这些人住你家棚里。”
至后院,见三个棚子:
杨建国一个,许大茂一个,还有后院几家合弄的。
至于刘海忠,后院人不待见他,早跑中院去了。
“你谁呀,我家棚子,凭啥你来安排?”
杨建国不乐意了。
若是好好商量,这灾荒时候,将就下也行。
但这命令的口气,他算哪根葱?
再说,这棚子本就不宽敞,乃是杨建国当初搭建,供一家子栖身。
一旦有人进去,定会显得拥挤不堪。
三大爷一家连同身后跟随的众人,加起来十几号人,这可不是儿戏。
“杨建国,此刻你还这般自私,难道要让前院的人露宿雨中吗?”易中海开口便给杨建国扣上自私的罪名。
他心中对杨建国一直怀恨在心。
“我自私又怎样,你能拿我怎样?”杨建国反驳道。
“我即便自私,也非那般下作之人,你口中的那般人是指何许人也?给我说清楚!”杨建国嘴皮子利索,不甘示弱。
“杨建国,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可从未做过那般事!”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
杨建国动不动就提及此事,究竟是何意?
这是要硬给他扣上那莫须有的罪名,置他于死地啊!
“你没做过,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吗?”杨建国冷笑。
“你身上的嫌疑,可是厂里给定的。”
“若非那般人,为何你工资一直垫底,退休金也寥寥无几?”
“瞧瞧别人八级工退休,多少厂子抢着返聘,怎就无人找你?”
“还不是因为你是那般人!”
杨建国心中早有无数言语准备对付易中海。
要证明易中海是那般人,易如反掌。
其实杨建国也一直疑惑,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号称无所不能。
然而退休后,却无人问津。
反观其他八级钳工,即便是退了休,也是邀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