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哥,韦姐看你的眼神,藏不住事。”(1 / 2)

大衍神医 魏一 1897 字 2天前

周六的晨光透过国医堂的雕花木窗,在水磨石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韦昆坐在诊室角落的藤椅上,手里翻着《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诊桌后的杨澜生。他正给一位老太太号脉,指尖轻搭在她腕间,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跳动的脉象。

诊室里弥漫着艾草与苍术混合的气息,这味道让韦昆想起去年在京城隔离时,杨澜生寄来的中药包——里面是他亲手配的防疫方,那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父亲请的专家说细辛、防风、藿香的比例拿捏得恰到好处,像他做事的风格,看似随性,实则精准。

“老人家,您这是风寒湿痹,我给您开三副独活寄生汤,加些秦艽、桑枝,喝完再过来调方。”杨澜生的声音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在老太太的感谢中,他低头写处方时,那专注的表情让人倍感信任。

韦昆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独活”二字。这味药能祛风除湿,恰如杨澜生这人,总能在纷乱中找到定盘星。可她心里清楚,这次的中药合作社,远比开方子复杂——资本的算盘、农户的顾虑、政策的边界,哪一样都不是一味药能化解的。

而此时,芮囡囡正跟姐姐视频着,两人讨论着杨澜生的《平原县中药种植合作社方案》,姐姐道:“囡囡,他们的规模和发展规划是不符合基金投资要求的。这样吧,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姐夫也攒了些钱,够他们第一年的预算了,如果他们发展的好,加上其他项目和品种的种植加工,应该会有一定的规模,到时我让人指导着他们做招商方案。不过这要以他们县人民政府的名义来与基金对接,你和小昆就直接帮帮他吧。”

“好的姐,我下午就去平原县。你现在怀着孕呢,南边两个区又出现了疫情,自己多小心。”芮囡囡答应一声,又说道。然后两人就挂了视频,其实她心里清楚,杨澜生所作的方案是最实际的,但也是不符合资本或基金投资的,有规模的关系,更重要的一点是,杨澜生太看重药农和失地农民的利益了,投资是要有效益的,而且资本都会将效益最大化。所以只能找个人投资,或者获得政府的资金支持。

而,芮囡囡的姐姐关了视频后,将身子在沙发上靠好了,就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内心充满幸福的同时,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醉酒后激情......

等得有着急的韦昆终于接到了芮囡囡的电话,几句话就明白了两姐妹的意思,约好下午在医院见面后,将手机放下,在心中叹了口气同时,不由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给病人治疗的杨澜生,感觉这个男人专心时真是太让人着迷了,不由就想起了当时在给她看病时,他那充满了男人气息的怀抱,他给自己按摩时那充满了温柔的双手,他说了让自己做的情人,还要自己养着他,想着想着,双眼中不由就充满爱意。她一定要帮帮他,想了想就站起来出去给他父亲打电话了,将芮囡囡与姐姐沟通的情况讲了一下。

管芳端着杯茶水过来,见韦昆望着窗外出神,笑着递给她,说道:“韦姐,杨主任这阵子忙坏了,合作社的事还得您多费心。”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药材。

韦昆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他这人,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话里带着嗔怪,嘴角却微微上扬。她想起昨晚在聚福楼,杨澜生说起农户担心“赔本”时,眼里的焦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芮囡囡的回信,摸出来一看,却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囡囡那边若不成,就由我给你钱来先投一笔吧。”韦昆望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疫情又起,连平时喧闹的早市都歇了,心里忽然有些发沉。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亲是在心疼她这个女儿,因为他能感觉到女儿对杨澜生的爱意,而杨澜生当时已经在准备结婚了,这让他也很是无奈。

这时,诊室里,杨澜生刚送走老太太,又迎来一位咳嗽的年轻人,他竟然戴了两层那种棉线口罩。“最近别去人多的地方,喝三天桑菊饮就好了。”他一边写方子,一边叮嘱,“口罩要选医用外科的,戴两层反而不透气,这样对你康复没好处。半月内不宜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韦昆看着他熟练地应对病患,忽然觉得这诊室像个奇妙的磁场——外面是疫情的焦灼、资本的博弈,里面却总有种笃定的安稳。而杨澜生,就是这磁场的中心,用他的脉诊、处方,将慌乱一点点熨平。

这时,手机终于响了,是芮囡囡。韦昆快步走到走廊接电话,听筒里传来她清脆的声音:“小昆姐,我跟我姐商量过了。基金投不了,但我姐和姐夫愿意个人出资,够他们第一年的预算,但怕是不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如果要基金投资的话,需要整体规模和长远规划,这就样的话就需要打包其他的投资项目了。”

韦昆的心猛地一松:“真的?”

“不过还有条件。”芮囡囡的声音顿了顿,“得以县政府的名义对接,我姐不想露面。还有,你得帮着盯着,别让资本的性子坏了这家伙的初衷。”

韦昆笑着应下:“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歪心思。”挂了电话,她望着诊室里杨澜生忙碌的背影,阳光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情人”的玩笑话和两闭嘴的情景,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

她想起去年在京城,自己突发偏头痛,杨澜生连夜从平原县赶过来,在她床边按揉风池、太阳穴,指尖的力道沉稳又温柔。那时他说:“你这是思虑过重,得学学我的‘钝感力’。”她当时骂他“大男子主义”,心里却记着他袖口中为她煎药时留下的药草香。

“在想什么呢?”杨澜生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管芳说你接电话时笑开花了,是不是芮囡囡那边有好消息?”

韦昆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算是吧。下午她过来,具体的你们聊。”她转身往诊室走,故意没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像春日的阳光,暖得让人想躲开,又忍不住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