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我的骑兵师,驻扎在甘州,靠近水草丰美的大马营牧场,方便训养战马。”
“眼下正按总部命令,全力招募熟悉马性的好小伙,加紧训练,准备扩编。”
他说着,大手一摊,坦诚道:
“只是,合格的战马和足够数量的熟练兵员,都还需时间筹备,急也急不来。”
几人汇报完毕,驿馆内,安静下来。
赖汶光的目光,重新落回李绣成身上。
这位军长个子不高,眉宇间却自有一股沙场宿将才有的沉静气度,那是见惯了生死与胜负后的从容。
“绣成,”赖汶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依你之见,结合当前敌我态势,我们该如何应对?”
“既要救出马巡抚,又要平息叛乱,还要稳住西北大局,不使糜烂。”
李绣成嘴角微扬,那笑意浅淡笃定,仿佛一切早已在他心中推演过无数次。
他再次俯身,手指精准地按在地图上。
“总长,若纯从军事角度论,解决这几股势力,并不算难。”
他指向兴庆府地区。
“马化隆势力最大,但其核心战力,不过是那千余装备了罗刹燧发枪、完全脱产的所谓‘亲卫队’。”
“我这边前期有所防备,只要吴忠和灵武还在我们手中,兴庆府城为后援,他就被死死压制在金鸡堡内,动弹不得。”
“更别想四面出击,祸乱地方。”
他稍稍停顿,语气转为凝重,
“麻烦在于他在当地经营数代,积威日久,手段也狠辣;”
“加之利用ZJ蛊惑人心,一旦有事,能迅速裹挟数万民众作乱。”
“届时处理起来,我们难免投鼠忌器。”
“一旦出现大规模杀伤,要消弭族裔间的仇恨,就更难了。”
他顿了顿,指尖点在河州和西宁,语速平稳:
“对河湟地区,可令汪海洋师长,以夏府陕甘总督府的名义,发出正式军令。”
“调马占敖和马文义二人,限期至金城述职。”
“若他们肯来,便设法分解,整编其帐下兵马,将其调离统兵之位。”
“给个闲职,颐养天年;”
“若他们抗命不来,那便是心中有鬼,正好给了我们进剿的口实。”
“以第九师一万五千众的雷霆之势,辅以分化瓦解之策,荡平这两股首鼠两端之势力,并非难事。”
他的手指,移至金鸡堡位置,眼神锐利起来,声音略为提高:
“至于兴庆府这边,马化隆是心腹之患,必须根除!”
“眼下,需严令驻守吴忠、灵武、兴庆三地的部队,提高警戒,谨守城池,深沟高垒,暂不出击。”
“同时,急令陈坤书师长,亲率第七师一个精锐旅,携带足够攻坚的火炮,”
“从庆阳府,迅速开赴吴忠集结!”
“待兵力汇合,步炮协同,直扑金鸡堡。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捣毁巢穴,擒斩此獠!”
话音落下,议事房内一片寂静。
赖汶光边听边点头,目光始终随李绣成的手指移动。
仿佛已看见,西北广袤的黄土地上,千军万马行进的滚滚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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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大佬们抱歉哈,哎呦,陪孩子玩,简直比上班还累,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