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走廊，张爽领着宋美舒往董事长办公室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宋美舒跟在后面，白色上衣衬得皮肤愈发白皙，浅蓝色牛仔裤包裹着圆翘紧致的臀部，双腿在裤管下更显修长，手里紧紧攥着设计稿文件夹，指尖微微泛白。

“别紧张，佳丽姐人特别好。”张爽回头冲她笑，黑色职业装的包臀裙随着动作轻轻一晃，“她昨天还问我你喜欢喝什么茶呢。”

宋美舒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办公室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佳丽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看见她们笑着侧身：“来了？快进来。”

宋美舒走进办公室，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办公桌后的佳丽，心里暗暗惊叹——难怪张爽总说“美女董事长”，眼前的人既有职场女性的干练，又带着种温和的灵气，比她想象中还要年轻漂亮。

“坐吧。”佳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亲自给她们倒了水，“美舒是吧？早就听你妈妈和张爽提起你，说你在国外拿了设计奖，很厉害。”

“佳丽董事长过奖了。”宋美舒把文件夹放在腿上，坐姿端正，“我也是刚回来，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谦虚了。”佳丽笑着翻开她递过来的设计稿，“我看了你做的‘东方元素年轻化’方案，尤其是把老街绣纹融入现代内衣设计的想法，很对咱们公司的路子。”她指着其中一页，“你看，咱们电商部刚成立，主打的面膜内裤虽然口碑不错，但款式太单一，年轻人觉得不够潮，正好需要你这样的设计师来盘活。”

宋美舒眼睛亮了，身体微微前倾：“我也是这么想的！传统刺绣太复杂，我打算简化纹样，用在面料拼接处，既保留东方韵味，又不会显得老气。而且……”她顿了顿，语气更兴奋了，“我昨天去老街绣坊，王奶奶教了我个新针法，绣出来的玉兰花特别灵动，正好能用到新款设计上。”

“这个想法好！”佳丽拍手，“就该这么做！设计部那些老员工太保守，总说‘老款式卖得好，别动’，但市场不等人啊。你来了正好，给他们注入点新活力。”她抬头看向宋美舒，目光真诚，“所以我说你适合当我助理，不仅能盯设计稿，还能帮我打通设计部和电商部的衔接，让新款设计跟上直播节奏，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张爽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美舒姐还会做短视频呢！昨天她教我用剪映，把绣坊的素材剪得可好看了，要是放到直播间当背景，肯定吸粉。”

“是吗？”佳丽更惊喜了，“那正好，电商部缺个懂设计又会玩新媒体的人，你顺便帮他们把产品故事线搭起来，比如‘一针一线的传承’之类的主题，肯定比干巴巴地卖货强。”

宋美舒的紧张早就烟消云散，手指在设计稿上轻轻点着：“我还想做个‘设计师日常’的系列短视频，拍我跟王奶奶学刺绣、改稿子的过程，让大家知道咱们的产品不是流水线出来的，每款都有故事。”

“这个主意太棒了！”佳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楼下的园区，“看见那栋新楼了吗？下个月装修好，就给设计部搬过去，给你留个带阳台的办公室，方便你晒设计稿、拍视频。”

宋美舒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在国外时总觉得空落落的，原来不是因为事业不够顺，而是少了这种“想法被懂的人接住”的踏实。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她抬头问，眼里闪着光。

“现在就可以。”佳丽笑着扔给她一串钥匙，“设计部资料室的，里面有近五年的款式档案，你先看看，下午我带你去电商部认识团队。”

宋美舒接住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心头一震。张爽在旁边拽了拽她的胳膊，挤眉弄眼地笑——她知道，表姐的职场新篇，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下午两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佳丽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爽踩着高跟鞋匆匆进来，包臀裙随着她的动作扭出流畅的弧线，手里捏着张通知纸，语气带着点急促：“董事长，集团李总两点半到，说是来巡视工作——总部刚控股咱们公司，这还是头回派人来呢。”

佳丽正在翻看宋美舒的设计稿，闻言抬眼笑了笑：“知道了，早有耳闻李总做事利落，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看看咱们的新设计。”她合上文件夹，对张爽说，“你去叫宋美舒过来，让她换套职业装，就穿上次我让行政部订的那套黑色包臀裙，显得精神。”

张爽刚转身，宋美舒就抱着一摞面料小样进来了，听见这话脸微红：“包臀裙？我不太会穿……”

“穿习惯就好了。”佳丽起身帮她理了理衬衫领口，“李总喜欢看干练的样子，你穿那套正好能显出设计部的精气神。快去换，顺便把你做的‘玉兰花系列’样品带上，李总据说偏爱传统纹样。”

宋美舒应着去了，没过多久换好衣服回来，黑色包臀裙衬得她腰肢纤细，裙摆下的双腿又直又长，手里捧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着几件绣着玉兰花的内衣样品，针脚细密，花瓣栩栩如生。

两点半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集团董事长李总走在前面，一身深灰色西装，气场沉稳；身后跟着天爱助理，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笔记本；程婧秘书则一身干练的灰色套裙，抱着文件夹，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李总，欢迎欢迎。”佳丽起身迎上去，伸手与李总相握，“快请坐，这是我们设计部新来的助理宋美舒，负责‘东方元素’系列开发。”

李总看向宋美舒，微微点头：“宋助理看着面生，是刚从国外回来？”

“是的李总，上个月刚回国。”宋美舒紧张得手心冒汗，还是把丝绒盒子递了过去，“这是我们新开发的样品，用了苏绣的玉兰花纹样，想做年轻化改良。”

程婧秘书上前一步，接过盒子打开，李总拿起一件样品，指尖拂过刺绣：“针法不错，是谁绣的？”

“是老街的王奶奶，她做了一辈子苏绣。”宋美舒连忙说，“我们想把传统工艺和现代剪裁结合，既能保留韵味，又适合日常穿。”

天爱助理在一旁轻声说：“李总，上次董事会提到要做‘国潮’线，佳丽这边的方向倒是挺贴合的。”

李总放下样品，看向佳丽：“你们的电商数据我看过了，上个月销量涨了三成，不错。但设计得跟上市场，不能光吃老本。”他话锋一转，对宋美舒说，“年轻人想法多，敢闯是好事，但得落地。下个月能不能出二十款样品？我让程婧跟你们对接，把供应链资源给你们打通。”

程婧立刻接话：“宋助理，会后你把设计稿发我一份，我让采购部先备面料。”

宋美舒又惊又喜，连忙点头：“谢谢李总！我们一定赶出来！”

佳丽笑着补充：“我们还打算拍个纪录片，记录王奶奶教绣工的过程，放到直播间引流。”

李总站起身：“想法不错，落地要快。天爱，你让市场部配合一下，给他们调个摄像团队。”他走到会议室门口，忽然回头对宋美舒说，“玉兰花绣得挺好，别浪费了手艺。”

宋美舒愣在原地，直到张爽碰了碰她的胳膊才反应过来，脸上泛起热意。会议室里，佳丽正和程婧讨论供应链的细节，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样品上，玉兰花的影子落在桌面上，像撒了一把碎光。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包臀裙，忽然觉得，这职场的第一步，好像比想象中稳多了。

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冷气顺着领口往里钻，却压不住空气中隐约的躁动。李总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座的人，最后落在佳丽身上：“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刚才说的办，下周开始，生产车间全面启动面膜内裤的生产线，佳丽，这事就交给你负责。”

佳丽点头应下：“好的李总。”

“听说你们新出的那款‘肤感面料’反响不错？”李总话锋一转，看向旁边的技术主管，“正好，把这个面料用到新系列里，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技术主管连忙应着：“没问题，我们这就调整配方。”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佳丽收拾着文件，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张爽拉着宋美舒的胳膊，笑得一脸八卦：“表姐，你刚才看见没？集团董事长李总真帅啊，比照片上还帅！”

宋美舒拍开她的手，翻了个白眼：“你眼瞎了？他都能当你爸了。”

“那又怎么了？”张爽不服气，“年龄大的男人懂疼人啊！你看他对下属多好，说话又温柔，比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强多了。”

“花痴。”宋美舒整理着文件夹，“赶紧走了，晚点还要回宿舍收拾东西。”

“哎，等等，”张爽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宋美舒耳边，“你说，我要是去追李总，他会不会同意啊？”

宋美舒像是被逗笑了，又像是觉得荒谬：“你？还是先把你的高数及格了再说吧。李总那种人，看得上你？”

“怎么看不上？”张爽不服气，“我长得也不差啊，再说了，感情这东西，谁说得准呢？”

两人正说着，迎面撞见了刚走出会议室的程婧。程婧手里拿着份文件，看见她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程秘书。”宋美舒打招呼，她跟程婧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她是李总的得力助手。

“宋小姐，张小姐。”程婧回以微笑，目光在张爽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认出了她，“刚才在会议室，你好像很关注李总？”

张爽的脸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宋美舒连忙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让程秘书见笑了。”

程婧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

看着程婧的背影，张爽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李总那样的人，肯定看不上我。”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表姐，你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宋美舒看着她耷拉着的脑袋，心里忽然软了。她伸手揉了揉张爽的头发：“别瞎想，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李总那种人，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就算跟你在一起，也未必真心。”

“也是哦。”张爽抬起头，眼睛亮了些，“那我还是先追我们班的校草吧，他昨天还跟我表白了呢！”

宋美舒笑着摇头：“这才对嘛，适龄的不好吗？”

“走了走了，”张爽拉着宋美舒就跑，“听说学校门口新开了家奶茶店，去尝尝？”

“慢点跑，别摔着！”宋美舒被她拽着，脚步踉跄了一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阳光洒在两个女孩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叽叽喳喳的笑声随着风飘远。

办公楼的窗户后，李总看着楼下奔跑的身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程婧走进来，递上一份报表：“李总，面膜内裤的生产计划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就能投产。”

“嗯。”李总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刚才那两个女孩，是新来的实习生？”

“好像是隔壁学校来参观的，”程婧说，“看着挺活泼的。”

李总没说话，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年轻真好啊，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挥霍，有那么多勇气可以浪费。

他放下茶杯，拿起外套：“走了，去车间看看生产线。”

程婧跟在他身后，看着老板的背影，忽然觉得，刚才李总眼里的神情，不像平时的严肃，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

或许再厉害的人，也会怀念曾经的年少轻狂吧。

车间里的机器开始运转，轰鸣声中，新的生产线正在启动。李总站在生产线前，看着工人忙碌的身影，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