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代表愣了一瞬，随即点头：“贵，但心安。”屏幕上多出一道深色复核线，群众代表纷纷举起手机拍摄。

下午一点，四九城综合司二度连线。姜承远只问：“当日新签几家？交地几块？设备几批？”陈晓峰在屏幕前沉声回答：“新签十一，交地六，设备进场三批，首件认证两条，异常复核一次。”并补充：“所有节点都有证据链。”姜承远点点头，只留下一句：“数字比语言更硬。”随即挂断。

傍晚时分，江淮的公关团队在社交平台投放短片，画面里是明亮的讲台、密集的签字和掌声，配文“稳妥才是投资信心”。然而短片刚推送，潇湘门户随即更新“当日对时榜”：三地的中位数放行时长二十二分钟，退回原因码细化率百分之百，介入出现率满格。评论区很快刷出一条：“掌声能骗人，数字不会。”

晚上八点整，外资封装线的配额发布会在四九城准点开始。屏幕滚动显示五条产线的评估表，潇湘与江淮同台对比。第一条产线，潇湘排名第一；第二条，潇湘第二；第三条，潇湘第一；第四条，江淮第一；第五条，潇湘第二。

最终结果：潇湘三条满配，两条半配，江淮两条满配，两条半配，其余一条列为机动观察。短短几分钟，财经媒体就发出快讯，标题直白：《潇湘三条满配，力压江淮》。

星城高新区大厅里，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把这一结果贴到问题墙旁的电子屏。群众代表指着那行数字感叹：“墙上有红卡，屏幕上有配额，这就是最硬的答案。”企业代表拿出手机，把结果转发给群里的同行，附一句：“敢红的，赢得更快。”

深夜，省人大法工委根据当日的复盘与配额结果，连夜加入三条修订：对时排名纳入年度考核；异常复核必须重跑，结果公开；企业可签署“共担协议”，配套厂一并计入刻度。条文打印后送到李一凡案头，他只写了四个字：“照此执行。”

午夜时分，大厅渐渐空了下来。问题墙上两张红卡翻黄，一张转绿，签名与时间戳在灯光下格外清晰。陈晓峰站在墙前，轻声说：“数字会替我们讲话。”李一凡点头，语气沉稳：“红卡是警醒，配额是奖赏。潇湘要的不是辩解，而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