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鼠们一瞧见猞猁蹲在夏知柠旁边,还是非常怂。
可当目光到地上那堆没来得及搬走的瓜子上时,顿时眼睛发亮——
什么害怕不害怕的,先发了这笔瓜子财再~
沙鼠家族的家伙们争先恐后地挤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汇报,吱吱喳喳像炸开了锅:
[报告报告!那个可疑人类在猞猁窝里偷偷装一个怪东西!]
[猞猁发现啦!一直咬他、闹他,不让他装!]
[结果那个人……他、他拿出一个亮闪闪的长棍子打猞猁!]
汇报的沙鼠语气不忍,猞猁是被活活打死的,太可怜了!
[后来……后来猞猁不动了……他就把它……扔在一边……]
[东西也没装成!因为——大猞猁回来啦!!]
[那个人吓得跳上一个有两个圆圈的东西(沙地摩托),嗖——就跑没影啦!]
夏知柠从这一片七嘴八舌中拼凑出了全过程,一颗心都隐隐作痛。
原来,是猞猁幼崽阻碍了凶手安装某种装置,而那人竟狠心将幼崽杀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猞猁妈妈回来了,惊走了这个残忍的家伙。
夏知柠将沙鼠们七嘴八舌的情报在脑中飞快地整理、翻译。
随后面色凝重地转述给众人。
陆利听完,眉头紧锁:“看来他们是在动物巢穴这类天然掩体里,安装地震波或声波传感装置。”
“这帮人太狡猾了,利用天然结构掩盖信号发射,既能躲避常规侦察,又能监测周边军事演习或地质勘探的动静。”
西北方面负责人尚武神情愈发严峻:“设备能伪装到这种程度,明其技术和经验都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
“要不是猞猁发狂咬人这件事,我们短期内根本抓不到他们的尾巴。”
“敌人的威胁级别很高!”
猞猁得知了孩子遇害的细节,巨大的爪子深深陷入沙中,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悲鸣:[这群残忍的刽子手……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夏知柠安抚地轻触猞猁紧绷的前臂,迅速追问沙鼠家族:“坏蛋最后往哪个方向跑了?”
一只沙鼠立刻举起爪子,指向远方。
陆利顺着方向望去,脸色一变:“那是……雪山的方向。”
这时,另一只原本躲在同伴身后的沙鼠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它怯生生地挤到前面,激动地补充道:[对、对!坏人跑的时候慌慌张张,差点踩到我的尾巴!]
[而且……而且他笨重靴子上的味道很特别。]
[有……有一种松枝的清香,就和雪山那边吹来的风一个味道!]
沙鼠的嗅觉很敏感,夏知柠立刻塞了20颗瓜子给这只沙鼠,结账绝对不含糊!
沙鼠都被这泼天的富贵给砸懵了!
一瞬间就决定死心塌地追随夏知柠!
尚武指着地图上被圈出的广阔区域,面色凝重:“棘手得很。对方是个利用地形的老手,活动轨迹横跨沙漠和雪山这两种极端环境。”
“他们利用复杂地貌天然切断我们的追踪线索,是个经验丰富、极度危险的角色。”
西北之地,壮阔之处就在于极致景致的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