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猞猁的指路和记者陆利的回忆,众人前往可疑人士出没的地点。
越野车在无垠的沙海中颠簸,窗外是连绵的金色沙丘。
所幸现在已经是冬季,白天沙漠的温度在0~10℃左右
比起夏天起码40℃起步的温度,已经很舒适了。
没费太多周折,一行人摸到了猞猁幼崽被害的现场。
一片靠近岩石风化区的沙地。
这里正是猞猁巢穴的典型选址。
猞猁的巢穴不是“自建房”,而是习惯“0元购”。
它们偏爱利用巨大岩石下的缝隙、陡峭坡地上的岩洞,或是被风沙半掩的废弃兽穴。
这种地方既隐蔽防风,又便于居高临下地观察领地。
猞猁来到熟悉的地方,丧子之痛涌上心头:[我的孩子就是在这里被打死的,就在我们家附近。]
夏知柠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我们先找找周围有没有其他的目击动物!”
猞猁闻言,那只尖尖的大耳朵动了动,忽然,硕大的爪子一按,从一旁的梭梭草丛里拍出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沙鼠来。
这家伙吓得魂飞魄散,四脚朝天,直接挺地装死,软乎乎的肚皮随着急促呼吸一鼓一鼓。
看上去像一颗饱满的、会颤抖的麻薯。
沙鼠长相比城里灰扑扑的老鼠可爱不少。
它们有着蓬松的黄褐色皮毛,肚子绒毛是白的,像系了围兜,尾巴不像城里光溜溜的,而是毛茸茸的一条。
纪书昀忍不住好奇:“这家伙是真晕还是装晕啊?”
夏知柠蹲下身,她摸出一颗油亮亮的葵花籽,像举着一支微型香薰蜡烛,在这只“戏精”沙鼠的粉嫩鼻尖前,耐心地划着圈圈。
浓郁的坚果香气仿佛一道唤醒咒语。
沙鼠的鼻子猛地抽动了几下,四肢开始细微地颤抖。
[好香的瓜子呀,我该不会是已经被吃掉,来到天堂了吧!]
然而沙狐一睁眼,瞥到猞猁爪子,求生的本能已让它吱吱乱叫起来:
[猞猁大佬饶命啊!]
[我、我太瘦了,全是毛,不好吃,不够您塞牙缝的!]
它抱着两只爪子作揖求饶:[我……我知道东边沙棘丛下住着一窝肥兔子!]
[我带您去,它们更好吃!]
夏知柠忍俊不禁,用指尖轻轻摸了摸沙鼠还在发抖的后背:“别怕,有我在,它不敢吃你。”
“这位猞猁大佬现在可是吃国家的,挑剔得很呢。”
一旁的猞猁嫌弃胡须都翘了起来:[哼,我现在顿顿都是特供的“国家粮”,口感比你们这些风吹日晒的家伙强多了!]
沙鼠将信将疑地抬起脑袋,黑豆似的眼睛眨了眨:[真……真哒?两脚兽没骗鼠?]
“当然不骗你。”夏知柠顺势压低声音,进入正题,“沙鼠,你们沙鼠家族耳目众多。”
“有没有谁看见,猞猁家的宝宝到底是被谁害的?当时是什么情况?”
沙鼠这才彻底放松。
它老实巴交地坐起来,两只爪子紧张地揣在胸前:[我、我自个儿没看见……但那天我听见了猞猁崽崽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