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一片哗然,心中暗想:傻柱正养着这老太婆呢,她如此坑害傻柱,难道不怕日后无人管她?
易中海冷声道:“张贾氏,别在我这胡闹。
我钱能否追回,与你作证何干?你那证词根本没用。”他本就无意给钱,且钱能追回,全靠秦淮茹心急用钱换他撤诉,与他辛苦攒的钱和张贾氏的证词无关。
张贾氏不依不饶:“我不管,你答应了就得给,不然我跟你拼命,撞死在你家门口!”她为那五百元,颜面尽失。
昨日秦淮茹以养老相逼,取走了她的积蓄,如今她身无长物,全靠这五百元度日。
易中海不惧威胁:“撞吧,你舍得死吗?”他早已看透张贾氏,岂会怕她这虚张声势?若她真舍得死,早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撒泼这招,对易中海无用,他早已不是当年会纵容她的人。
张贾氏若以为还能如十几年前那般一撒泼就让人头疼,那便大错特错了。
那时,是他易中海暗中相助,若无他插手,她撒泼至死,也无人理会。
此刻,这伎俩竟被用在了易中海身上,令他无言以对。
“易中海,你个混账,怎会如此心狠?就不怕遭天谴吗?”
张贾氏其实根本不想死,现在的日子多舒坦,她还盼着多活几年呢,易中海死了她都不会死。
“你,你也配?”
“你若不嫌累,就继续闹吧,我可要吃早饭去了。”
易中海全程笑容满面,浑不在意,兜里有了钱,甚至还出去吃了顿早饭改善生活,气得张贾氏火冒三丈。
“一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易中海刚要出门,一个匆忙的身影从门外闯入,见到他便飞奔而来。
是埲梗回来了,易中海撤诉,埲梗被关了一宿,一大早就被放了出来。
埲梗第一时间来找易中海,因为他听说易中海拿到钱了,而且易中海答应过,这笔钱回来后有他一半。
三千五的一半,足够他和老婆逍遥一阵子了,连生孩子的钱都有了,埲梗越想越得意。
“咱们说好什么了?”
望着面前一脸欢喜的埲梗,易中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这种话他也信,真以为他是易中海的儿子了?秦淮茹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易中海不能生育。
这埲梗,居然还信了他的胡话,以为自己是易中海的骨肉。
若是真是他儿子,以他的精明,埲梗又怎会如此愚蠢?
“钱啊,你不是说钱要回来咱们一人一半吗?”
埲梗愣住了,不明白易中海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就信啊?你怎么这么笨。”
钱已经到手,和张贾氏也翻了脸,在埲梗面前自然无需再伪装。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你耍我?”
埲梗看出了端倪,易中海这是要反悔。
“没错,我就是耍你,你能怎样?”
易中海满面春风,戏弄傻子对他而言游刃有余。
昔日傻柱,今朝埲梗,真叫人忍俊不禁。
“我定要你好看!”
埲梗怒目圆睁,瞪向易中海。
约定好的一千七百五,为何不给?
“哼,你动我一下试试,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
“你潜入我家行窃,还想让我掏钱?我赏你一巴掌还差不多。”
“敢跟我硬碰硬,信不信我让你身陷囹圄?”
“我能撤诉,也能再告,你敢不敢赌一把?”
易中海对付埲梗这种愣头青,简直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埲梗脸上已现怯意。
偷盗被抓的后果,埲梗心知肚明。
在乡下,免不了挨顿毒打,还得赔钱。
在这京城,后果更不堪设想。
“请问,张娟住这儿吗?”
正当易中海与埲梗对峙之际,一名神色黯然的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踏入院门。
男子衣衫褴褛,近乎乞丐模样。
“你是谁?找张娟何事?”
张娟,乃是埲梗的妻子。
面对这位近似乞丐的来访者,心情欠佳的埲梗不耐烦地发问。
“我是张娟的……朋友。”
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朋友”二字。
“媳妇,你在家吗?有人找你。”
埲梗瞥了这对父子一眼,终是进屋呼唤张娟。
不管怎样,张娟出来再说。
万一真是亲戚,闹误会就不好了。
婚后至今,埲梗还未认全张娟家的亲戚。
“谁啊?”
张娟近日嗜睡,此刻仍未起床。
听见埲梗呼唤,才不情愿地穿衣而出。
“苏起?你……你怎么来了?”
张娟见院中之人,一脸惊愕,旋即转为恐惧。
此人的到来,对张娟而言绝非好事。
“妈妈,我好想你,呜呜呜……”
小男孩跟随男人见到张娟后,眼中闪烁着光芒,挣脱男人的手,奔向张娟,边跑边哭喊。
“小叶子,你怎么来了?”张娟本能地搂住冲来的孩子,关切地问。
话一出口,她却愣住了,意识到此地不宜认亲,尤其还是认儿子。
“张娟,这……这是怎么回事?”埲梗一脸茫然。
孩子称呼张娟为妈妈,让埲梗困惑不已,不知二人关系。
张娟面对埲梗的询问,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妈妈,村里人都说你不要我和爸爸了,说你跑了,他们说的是假的吧?”孩子紧紧抱着张娟,急切地求证。
“妈妈不会不要小叶子的,小叶子最乖了。”孩子的话,让张娟还未开口,一旁的埲梗已有了答案。
“张娟,这……你有孩子,还结过婚?”埲梗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娟,忽略了其他。
“埲梗,你听我解释。”张娟不愿失去埲梗,她珍惜与埲梗在城里的幸福生活,那是她在乡下从未敢想象的。
男人见状,尴尬地开口:“你是张娟的男人吧,别误会。
我这次来,是因为村里活不下去了。
我可以受苦,但小叶子不能饿着,也不能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