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爹刚走,你聋老太就趁机蹭吃蹭喝,还博了个好名声。
老爹刚走,杨建国真想问问,你怎么吃得下去?
你就不怕遭天谴?
这叫照顾?
这是占便宜!
“所以,我得孝顺老太太。”
哎,这傻柱是真傻。
还以为杨建国那句“我懂了“,是认可聋老太照顾他们。
哪知杨建国想的完全相反。
明明是傻柱在养聋老太!
“确实,你得尽孝。”
杨建国顺着傻柱的意思,心想就算挑明,傻柱也未必懂。
就让傻柱继续糊涂下去吧,尽管他话中的讽刺难以掩饰。
“你这语气,几个意思?”傻柱听出了杨建国的嘲讽。
“自己想吧,你不是挺聪明吗?”杨建国回应。
随后,他问身边的马华:“马华,刚才我跟你师傅的对话,你听出什么名堂没?”
马华看了一眼傻柱,犹豫着说:“我……还是不说了吧。”
“别,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脑袋能想出啥。”傻柱较真起来。
马华无奈,只好开口:“我觉得师傅你被耍了。
你说的那些,更像是你在照顾聋老太,而非她照顾你。
做饭做菜,连吃喝都是你出钱,这不是你照顾她吗?”
傻柱不服:“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太太,雨水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那点吃喝算什么,雨水可是我妹妹。”他认为聋老太安慰了雨水,很重要。
马华反驳:“师傅,我院子里有个男人扔下老婆孩子跑了,那孩子也十二岁,没过几天就好了,不可能拖好几个月。
除非有人一直拿这事他,故意让他伤心。”
杨建国听后夸赞:“这才是聪明孩子,一点就透。
傻柱啊,你这脑袋是真不开窍。”
傻柱嘴硬:“说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他眼中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置身于事中,人或许难以自省,
但旁人一语点破,便大不相同。
尤其是被他不屑的徒弟,寥寥数语便道破,
加之杨建国对马华的赞许,更令傻柱心生疑惑。
“够了,都干活去。
你自己好好琢磨,别再当糊涂蛋。”
“傻柱啊傻柱,你细想,院里人为何如此称呼你?”
杨建国未再多言,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收获。
本是闲聊,却意外揭露了往昔秘辛。
日后傻柱若能对聋老太多些“孝顺”,杨建国便坐看好戏。
想那婚姻挑拨之事,看他如何面对养老之困。
回想何大清,其实当年对傻柱并无大亏欠。
傻柱转正后,厨艺学成,他才离去。
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足以让兄妹俩生活无忧。
若非院中人心险恶,他们不致于此。
至少,傻柱早该成家,孩子或许已与埲梗一般大。
在这时代,正式工人娶妻并非难事,
攒上两年钱,便足矣。
实在不行,仿效贾东旭,娶个农村姑娘,亦是易事。
“杨建国,杨副厂长找你。”
望着心不在焉的傻柱,杨建国心中暗喜,
显然傻柱已听进心里。
正得意时,刘岚来传话,说杨副厂长找他。
“知道了。”
杨建国略感意外,这杨副厂长找自己何事?
自那次换自行车票后,两人再未谋面。
不多想,杨建国直奔杨副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您找我?”
进门打过招呼,杨建国静候杨副厂长下文。
“杨师傅来了,快请坐。”
杨副厂长热情相迎。
“杨厂长,您直说吧,您这般热情,我心里反倒没底了。”
显然是有事相求。
但对方是副厂长,能求自己何事?
莫非是芒果?
送礼佳品,极有可能。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能否再为我寻些上次你赠送的芒果?”
“那芒果确实美味,口感极佳。”
“这是张收音机票,你拿去用吧。”
杨副厂长笑容满面,言辞直率。
“杨厂长,我只能试着帮你问问,我那朋友最近常跑南方。”
杨建国并未拒绝。
些许芒果,不足挂齿。
水果而已,怎能与违法相提并论,更非投机倒把。
从南方带回自食,有何不可?此乃朋友相赠,非购得之物。
“好,那就这么定了。”
杨副厂长一听便知,杨建国已应允。
“杨建国,你见到傻柱了吗?他怎么还没回?”
下班归家,杨建国刚入院便遇秦淮茹在洗衣。
名为洗衣,实则等候傻柱。
虽无盒饭可领,但借钱之事尚可议。
然而,因盒饭取消,秦淮茹在中院下班后洗衣的次数大减。
杨建国暗自诧异,自己骑车归家,她何以先到?
“傻柱许是在他对象那儿吧。”
杨建国灵机一动,给出了答复。
恰逢傻柱将携“对象”归来,杨建国欲为之铺垫。
“什么?傻柱有对象了?”
秦淮茹洗衣的手猛然一顿。
傻柱乃其家经济支柱,若结婚则大事不妙。
傻柱之妻若能应允才怪。
“你还不知道?有人给傻柱介绍了对象,两人已成了。”
杨建国故作惊讶,仿佛秦淮茹不知此事大为蹊跷。
“傻柱没说啊,我真不知情。”
秦淮茹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翻涌。
傻柱怎会有对象?何人介绍?居然成了?这怎可能?
今后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不允许,此事绝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