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分到新房、即将搬离四合院的消息,像最后一道判决书,彻底宣告了禽兽们所有努力的失败。大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嫉妒、怨恨、不甘如同陈年的酸醋,在无声中发酵,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
陈凡开始利用下班后的时间,一点点往新家搬运物品。书籍、图纸、衣服被褥……他东西不多,但每次他推着自行车载着东西出院门时,总能感受到身后那些如同实质般的、复杂的目光。
贾家窗户后面,贾张氏三角眼怨毒地盯着陈凡的背影,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呸!骚孔雀!抖起来了!有个狗窝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赶紧滚!滚了干净!看着就碍眼!最好出门就让车撞死!”她的诅咒恶毒而无力,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秦淮茹的心情则更加复杂。她看着陈凡忙碌而充满希望的身影,再对比自家逼仄灰暗、毫无盼头的生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咸混杂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闪过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但看到婆婆那扭曲的脸,这点悔意立刻被深深的无力感和怨恨所取代。她低下头,继续用力搓洗着盆里的旧衣服,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其中。
易中海坐在自家门槛上,佝偻着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着陈凡进进出出,眼神浑浊不明。他曾是这个院的“一大爷”,一言九鼎,如今却像个透明的废物,没人再多看他一眼。陈凡的每一次成功离去,都是对他过往权威和信念的无情嘲弄。他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烟雾缭绕中,身影显得格外苍老和落寞。
刘海中倒是想摆摆二大爷的架子,挺着肚子想上前说几句“乔迁新喜”的套话,顺便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刚凑上前,陈凡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来,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让他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灰溜溜地躲回了屋里。
阎埠贵则是在心里飞快地算计着:陈凡这一走,院里少了个大户,以后这院里的格局……他小眼睛滴溜溜转,开始琢磨怎么在新的权力真空中给自己捞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