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尤其是涉及到冉秋叶的清白，陈凡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拳头下意识地攥紧，指节发白。他几乎能想象出冉秋叶听到这些话时，会是何等委屈和愤怒！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他深吸一口气，工程师的逻辑思维开始高速运转，分析着谣言的源头和目的。

首先，谣言明显是针对他和冉秋叶两人的，目的是搞臭他们的名声。其次，谣言的核心是“借车”和“作风问题”，切入点非常阴毒。第三，传播速度这么快，范围这么集中，肯定有幕后推手在推波助澜。

谁最有可能？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许大茂！只有他这种小人，才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而且昨天下午，他极有可能看到了那一幕。

动机呢？嫉妒自己技术突出、获奖？报复上次套话失败？或者单纯就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

陈凡的眼神变得冰冷。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如此污蔑、伤害冉秋叶。她的名声、她的工作，都比自己重要得多。

他没有立刻去找许大茂对质，那没有任何意义，对方绝不会承认。他需要更冷静、更有效的方法。

他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信息：谣言最初是从哪个车间、哪些人嘴里传出来的？传播的关键节点是谁？有没有人听到过许大茂亲自说过什么？他需要证据，或者至少是可靠的线索。

同时，他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在厂里一切如常，甚至更加沉稳低调，不给任何人留下新的把柄。他暂时减少了与冉秋叶的公开接触，不是害怕，而是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流言，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局，否则谣言只会越传越凶，最终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