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凯特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她确定自己看到了些灯光,在岸边移动:“北非的那些灯……”
“北非没有灯。”
凯特指着那些闪烁的微光:“它们就在——”
“那是艘瘟疫船。”
“瘟疫?”
“亚特兰蒂斯瘟疫。”马丁说。他叹了口气,看起来忽然之间更加疲惫了,“那些我们都回头再谈吧。”他靠在栏杆上,远眺直布罗陀,“我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你父亲。但这……这是一个他会喜欢的结局吧。”凯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继续说,“你父亲是个悔恨不已的男人。他责怪他自己,为了你母亲的死,也为了把伊麻里带进了亚特兰蒂斯人的城市。为了拯救你的生命,为了拯救亚特兰蒂斯人,也为了阻止伊麻里进入他发现的入口——把他们挡在南极洲的那些建筑之外,如此一死……很适合他。他应该也愿意死在直布罗陀,你母亲就死在直布罗陀。”
仿佛要给他的话加个注脚似的,一根光和水的柱子升入空中,一声巨大的轰鸣划破了天空,震**着她的胸口。
马丁用他的胳膊搂住凯特:“我们得下去了。浪头很快就会打过来,我们必须潜入水下。”
凯特最后朝那边望了一眼。借着爆炸产生的光亮,她看到直布罗陀巨岩正在崩塌——但并未全部崩塌。还有最后一小片坚持住了,在水线上面露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