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宁当时发来的短信？”

“不，不是他，是另一个人。”肖老师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肖老师的样子让齐远亮不明就里，但他顾不上这点儿小小迷惑，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一句是电影台词呀。”

“电影台词？”

“有个台湾电影，叫《垒球女孩》，是当红的女明星主演的。”

齐远亮想了一会儿，才说出明星的名词。

小史此时也在场，摇头道：“没有这个电影呀，我是她的铁粉，她的每个电影每首歌我都不会错过的。”

在网络上一搜索，明星的每个作品一目了然，确实没有《垒球女孩》这个影片。

齐远亮已经明了，这个影片是约控虚构的，是在只存在于他和“温文“的虚拟世界里的一个情节。

或者，这个情节也会在其他用户的世界里出现，看约控先生怎么编剧本了。

但约控怎么会虚构一个这样的电影，有那样的台词，那其中包含着毁灭它的秘密。

约控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这是宁亦超设定的，那么，也一定是宁亦超在约控世界里安排了这个情节。但宁亦超已经变成了约控的化身和工具，遵循着约控的意志行动，为什么还会留下这种对约控具有危险的痕迹。

难道是大宁在变成吸血鬼之后，冥冥中的潜意识仍然保留着变异前的反省和反抗？这也许永远都是个未解之谜了。

人的精神世界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那是辽阔如宇宙的所在，也是迷乱如宇宙的所在。

如果约控也相当于一个大脑，那其中更是有着多少诡异的思维和可怕的想法，有着多少时空错乱的纷纭的世界，将会把这个现实世界撞击毁坏到什么样子。

好在可以用一只Ｕ盘来终结它了。

一直到走进苗好的实验室最里间，关上了厚厚的防护门，朱警官才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伸进皮包，拿出那个半圆Ｕ盘。

小史接过Ｕ盘，征询了苗好的指令后，走到主机工位前，准备插机上线。

肖老师突然说：“其实可以不这样销毁它，太可惜了。如果只消除了它邪恶不听话的一部分，就是一个完美的社交软件，也可以当作一个最健康的网络游戏。”

“快算了吧，”朱警官佯嗔道，“就别再玩儿火了，哪天把你这个大医生的脑袋再修了，你也变成吸血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