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传来李哥的粗哑嗓音：“和记港口的雷达站飘进了烟灰！”新义安的手下在维多利亚港燃放特製烟，石墨粉隨烟雾扩散，1994年老旧的雷达系统顿时雪点密布。张德看了眼机械錶：风速1.8米/秒，35分钟后雷达將彻底瘫痪。“让船长出海，”他拍拍工藤静香肩膀，“你代言的止痛贴还有吗”

暗网论坛上，“工藤静香生物数据”的標价突破800万港幣。张德盯著电脑屏幕——那是1993年他在旺角电子城组装的二手电脑，用5.25英寸软盘存储著非洲爪蟾標本的显微照片。“1991年《自然》杂誌登过类似基因图谱，”他將软盘交给心腹，“告诉买家，样本取自1989年刚果科考队。”

工藤静香注意到他后颈的伤疤——那是1990年在码头被失控扳手砸出的伤口，形状巧合与星河微雕標誌相似。“最近腰伤发作频率降低了”她递水杨酸甲酯止痛贴，这是她1993年代言的药品，成分与日本市场同步。“每天早晨搬完两吨货物后做康復操，”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背部隆起的肌肉线条，“码头工头说我比起重机还耐用。”

液压剪破拆钢板的刺耳声响中，四名蒙面人持枪闯入。张德迅速评估局势：对方使用9毫米口径手枪，消音器型號为1980年代东德制，持枪姿势鬆散，可能是临时僱佣的南亚劳工。“退到通风管道口。”他抄起墙角的消防斧——这是他每天晨练时的负重工具，手柄包浆厚实。

为首者扣动扳机，子弹擦著张德耳际飞过。他侧身躲进货柜阴影，利用搬运时熟记的仓库布局迂迴。消防斧突然劈向第二名袭击者的手腕，对方吃痛鬆手，枪管砸在货架上发出嗡鸣。张德顺势用斧柄锁住其咽喉——这招来自1991年在油麻地夜市学的泰拳锁喉术。

剩余两人举枪扫射，张德蜷缩在货柜底部，听著子弹嵌入木板的噗噗声。工藤静香躲在通风口，颤抖著撕下微雕干扰膜贴在监控摄像头上——这是她昨晚临时背下的安防培训內容。当最后一声枪响消失时，远处传来尖啸的警笛声。

张德捡起对方掉落的弹匣，塞进工藤静香的粉饼盒。“走，从货运电梯下到负二层。”密道外，星河走私船正披著赖比瑞亚国旗缓缓离港，船上装载的鋰电池技术来自1993年周迅参与的手机电池研討会——那时她刚满19岁，在发布会上提出“缩短电极间距”的建议。

警灯闪烁中，张德摸出藏在皮带扣的软盘，里面是他用三个月时间手绘的无人机草图。工藤静香跟著他穿过仓库后门，樱发卡在奔跑中掉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夹层——那是星河科技第一代微型定位器，1994年市面上尚未流通。

两人钻进接应的丰田皇冠时，张德后颈的伤疤在路灯下泛著淡红。工藤静香突然指著远处：“和记黄埔的直升机！”三架贝尔206直升机悬停在港口上空，探照灯在海面扫出明亮光带。张德踩下油门，汽车轰鸣著驶入山道，后视镜里，星河电子表的微雕標誌在仓库楼顶若隱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