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话,给塞勒斯坦·弗雷内、亨利·瓦龙两大教育家都带来了一点冲击,但两人还是答应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对军方要推广的教育战略背书。
这毕竟是一个可以名留青史的机会,海外省的人口有一千两百多万,要是加上整个法属非洲的话,这套教育推广体系覆盖的人口肯定超过法国本土的人口,于情于理两人都不会拒绝这一重大教育工程。
“感谢两人为半个非洲做出的贡献,你们的雕像可能会出现在非洲各地。”科曼一副代表非洲人民的当仁不让姿态,对塞勒斯坦·弗雷内、亨利·瓦龙表达感谢,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马丁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心中不由得腹诽,“半个非洲就由你在这直接代表了,拿破仑、太阳王都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两个教育家并不是科曼和马丁的同龄人,答应加入到非洲教育的事业后也没准备留下吃饭,喝了一杯咖啡便离开了。
一直冒充安静花瓶的艾娃加德纳才声询问科曼,“我刚刚爱因斯坦,看着好像不被认可。”
“爱因斯坦是很伟大,但和牛顿相比?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科曼轻声安慰。
不同文明可不一定认可穆罕穆德那种思想家,但不同文明的科学家都大多数可都认可,天不生牛顿,万古如长夜这句话。
马丁打了一口哈欠,提醒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有别人在,“那我就走了,宪兵那边还有事,我是有职位的。”
“哦,我的战友,你还要帮我找几个历史学家。”科曼伸手拦住马丁,表示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我们要好好梳理一番海外省当地的历史,你可要知道,海外省当地的主流人口可不认可我们都是高卢人的扯淡言论。”
“可现在整个法国都认这个。”马丁倒是不在乎这种问题,他是叙利亚出生的,他是可别人不是啊,人家都是这么被教育过来的。
“那确实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但有些事情马上就能够改变。”科曼微微摇头,“八百万穆斯林当中,除了阿拉伯人之外,还有柏柏尔人,如果能够从八百万认当中,分出来二百万柏柏尔人,剩下的阿拉伯人就只剩下了阿尔及利亚人口的一半,不在是主要族群。”
“有这么容易?”马丁不敢相信的反问道,“以前的总督还没做过?”
“你不了解早期殖民的想法。”科曼摇头道,“虽然有类似的举动,但是都很粗糙,没有把柏柏尔人识别出来具体的数量,现在都不知道柏柏尔人的占比,我们首先要掌握人数。一定要统计出来阿拉伯人是占据少数的数据。”
早期的殖民,尤其是法国这种殖民方式,肯定是没进行这方面工作的,那时候的法国属于自我之下人人平等,都是被打压的范围之内。
但在十九世纪末期,法国开始在卡比利亚等柏柏尔地区开设了更多法语学校,相对愿意培养柏柏尔裔的行政职员和教师。而对于阿拉伯文化则进行系统性的压制和边缘化。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法国只是大概进行了分化,至于到底多少是阿拉伯人,多少人是柏柏尔人,和英国人统计英属印度一点六亿人口处在一个水平。
别有多少柏柏尔人了,现在法国都不知道哈基斯人,也就是亲法国的穆斯林到底有多少人,哈基斯人可是广泛协助法国在北非的统治,这一次都要查出来,这个群体的人口估计大概应该在百万规模,足以把阿拉伯人变成少数派了。
“我去联络历史学家,给我一个大概的想法。”马丁点头答应,询问科曼需要什么样的御用文人,哪方面的。
“论证出来柏柏尔人是原住民的那种。”科曼深谙欲先亡其国必先去其史的理念,并且深表同意,而且柏柏尔人确实比阿拉伯人来的早。
甚至可以早到罗马帝国建立之前,和其历史相比,罗马帝国和阿拉伯帝国都是后来者,法国甚至可以承认柏柏尔人的原住民地位。
不过这也就是科曼先想一想,是否承认柏柏尔人的原住民地位,不是他一个少校的算的,但先进行人口统计却并不难。
“亲爱的,我带你在十六区逛逛,这是俄罗斯人的居住区,我们看看东正教的文化。”科曼目送马丁离开之后,对刚刚冒充做花瓶的艾娃加德纳提出了邀请,为刚刚的表现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