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曾经的事？”雪莉杨皱起眉头，“可当时我明明觉得那些人影就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那是因为蛇神借助了鬼洞的煞气，放大了你的恐惧。”张天格解释道，“它想通过幻象扰乱我们的心神，让我们自乱阵脚。幸好当时你及时退回了悬崖，没有被幻象困住。”

雪莉杨低头看着杯中的水面，想起当时张天格在石梁上与蛇神对峙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幸好有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都走不出那座古城。”张天格笑了笑，将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我们是同伴，本该互相照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陈教授他们好好休息，至于失忆的事，或许是件好事——至少他们不用再被古城的恐惧困扰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小镇上的灯火次第亮起，温暖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雪莉杨望着那些灯火，轻轻点了点头。精绝古城的冒险已经落幕，虽然留下了失忆的谜团，但至少所有人都平安归来。

沙漠小镇的晨光刚漫过招待所的窗台，胡八一便已收拾好行李。前一晚众人歇得安稳，连向来爱赖床的王胖子都早早起身，嘴里念叨着“总算能离开黄沙窝子，回城里吃口热乎的”。安力满帮着将考古工具和众人的背包搬上前往县城的驴车，临走时还塞给张天格一袋风干的羊肉，反复叮嘱“下次再进沙漠，一定找我”。

从县城转乘汽车到火车站，再踏上开往四九城的绿皮火车，一路颠簸竟让人心生安稳。火车哐当哐当行驶在铁轨上，窗外的景色从戈壁荒漠渐变成农田村落，雪莉杨靠窗坐着，目光时不时落在对面的陈教授身上。陈教授正捧着一本考古笔记翻看，偶尔与郝爱国讨论几句西域古文明的细节，全然没了在沙漠中虚弱迷茫的模样，只是当萨帝鹏和叶亦心凑过来问“教授，咱们这次考察收获大吗”时，他总会愣一下，随即笑着说“收获不小，就是有些细节记不太清了”——那部分被遗忘的记忆，恰是精绝古城的凶险。

雪莉杨悄悄拉过张天格，声音压低了些：“回去后我想带陈教授他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虽然小镇卫生室说没事，但总觉得失忆这事不简单。”张天格点头应下：“也好，彻底查一遍放心。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蛇神的煞气已散，他们只是被幻象影响了记忆，未必是坏事。”

火车抵达四九城时已是傍晚，站台上人潮涌动，熟悉的城市烟火气扑面而来。王胖子深吸一口空气，夸张地感叹：“还是城里的味儿地道！今晚必须吃顿涮羊肉，补补这几天的亏空！”胡八一笑着拍他的肩膀：“先把人送回去再说，别光顾着吃。”

众人分道扬镳，郝爱国陪着萨帝鹏、叶亦心回学校，陈教授一回到研究所，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桌上堆着刚送来的考古报告，他戴着老花镜，一边翻阅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