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今二人身份不对等,她又实在有求于人,只能忍下蔡君墨的卖关子行径。
啧道:“蔡哥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雪梅和流苏到底怎么样了。”
“你这般闭口不谈......”女孩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难道......难道她们出什么事了不成....还是说......。”
伫立在侧的年轻女娘忽然开口:“姑娘。”随后泪如泉涌,缓缓摘下自己蒙面脸纱。
奚春不敢置信的转身,在看到雪梅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不真实,一脸的茫然恍惚。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痛瞬间袭上大脑,手掌不受控制的颤抖,呆呆的看着雪梅。
雪梅上前两步,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姑娘......姑娘我来见你了。”
这一下,奚春才感觉到真实,霎那间潸然泪下。
立即从软垫上跳起来,左脚绊右脚扑到在她怀中,悲切的唤了一声:“雪梅....雪梅.....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我以为.....”
“我.....我以为.....”脑袋死死的埋进雪梅怀中,捂住双眼,哭的又惨又凶。
蔡君墨看到这场面,眼眸酸涩,深感欣慰,不枉他辛苦寻找多日,总算从登州将人带回来了。
二人抱头痛哭过后,情绪稍微缓解。
雪梅靠在姑娘怀中,娓娓道来:“那日,薛家没了,我们几个丫鬟先是被送进牢狱,原以为要跟着一起判罪,幸好姑娘是薛家表小姐,我是你身边的人,后头官府的人查明之后将我们几个放出去了,就是可惜几个姑娘身边的婢女,死的死,疯的疯。”
“我和薛家是签了死契的,算家生子,薛家被抄后就算官府的。几个官差将我们送到菜市口售卖,登州富商知晓我会染布做灯,从前还帮着您做事,就将我买回去当小妾。”
说到这,她悲呛一笑:“那富商不想付工钱,又想学姑娘你开的绫香斋,卖些精巧的时兴玩意儿,可那些我哪儿会,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画虎不成反像猫。”
“东西卖不出去,富商买我又是花了大钱的,整日责打辱骂我。”说完,轻轻将袖子撩起来,白皙的手臂上全是淡粉色鞭子印迹,从手腕到腋下一直蔓延。
奚春听的浑身冰凉,看着那伤口脚底发寒,捂脸不停的哭,怒骂:“那些畜牲,竟然如此打骂你。”
“往日你何曾吃过这些苦头。”
小心翼翼的抚摸上淡粉色的印记,轻声询问:“还疼吗?”
雪梅嘿嘿一笑:“早就不疼了,就是早先愈合时痒的很,如今不痒不疼。”
见姑娘哭的厉害,又有些懊恼自己不该说,安慰道:“姑娘别太担心,我没受多大苦,后面蔡郎君就来寻我了,将我找回去,送去你祖母那儿。”
“也算过了几月安生日子,至于流苏则是被她幼时相熟的表哥赎走了,上月我和奚老太太去瞧了流苏,她就在汴京城外的乡下住,我们还吃了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