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明皱眉，觉得恩清栀拎不清，“清栀，阴灵的存在违背世间常理，它们全靠吸食阳气才能生存，再等上几天，你也完了。”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赶紧让开，不要打扰我工作。”红明推开恩清栀，开始在地面上布阵，画符。

恩清栀急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前拦着，她不小心踢翻了红明做法事用的法器，符纸也被她踩脏了一张。

红明阴着脸站起身，生气的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动手把被恩清栀踩脏的符纸点燃，丢到垃圾桶里。

“你这个丫头太蠢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不成气候，只能在直播间胡闹。你爷爷当年去世前，对我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栽培你。说你是他的衣钵传人。我当年找你，你不肯跟我走，如今怎么还是这么倔！”

红明嗓音洪亮，盯着恩清栀数落起来，骂了一遍不解气，又将词汇颠倒，开始第二场训导。

大晚上的，恩清栀听的东倒西歪、昏昏欲睡。她从小为人随性，听不惯这些大道理，尤其是爷爷死后，更是不给旁人面子。

红明骂了几句，嗓音有些不舒服，挥手让恩清栀给他倒茶喝。

恩清栀也算听话，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亲自捧着到跟前。

“大师，只有白开水，您将就着……”恩清栀说到这里，抬头看到红明的胡子似乎歪了，“大师，您的胡子是道具吗，怎么被您拽了一下，高低不一样了。”

红明咳嗽一声，急忙站起身，“胡说什么，该关心的你置若罔闻，不该关心的，倒是里里外外的看的清楚。今天我要跟你讲的是阴灵的事，别乱转移话题。”

恩清栀苦恼的站在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脑中一直在思考。

她偷偷看向红明，怎么比她小时候看到的还年轻，这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感觉比她还嫩还弹。

为了找出红明几十年如一日的真相，恩清栀开始行动了，她悄悄到了红明跟前，出其不意去薅对方的胡子。

如果是假的，肯定能被自己扯下来。

红明没想到她这么大胆，根本没有防备，十多公分长的胡子，就这么跟着恩清栀去了。

“大师……你不是红明大师，你到底是谁？”恩清栀步步逼问，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一个人的脸怎么可能过了二十年都没变化。

红明也没料到恩清栀一眼就看出端倪，脸上显得有些窘迫，地位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不是我还能有谁，就不许我保养的好点。”

恩清栀这回不迟疑了，这句话很明显和之前他伪装的调调不一样，这人是赝品，不是红明大师。

她走过去按着对方的胳膊，不让他动弹，“声音都变了，一个人保养再好，皮肤也会有衰老的症状，可是你的脸上一丁点没有。”

被她质疑以后，红明脸上挂不住，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也变了，他没想到第一面就被恩清栀拆穿，平时他的身份根本没人能认出。

“恩清栀，尊老爱幼的美德，你忘了吗？”他冲恩清栀吼了一声。

“没忘，但你不是老人，配不上我的尊敬！”恩清栀挺瘦昂胸，目光狠厉的看过去，仿佛要看穿这张脸皮之后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