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明大师在几十年前就已成名,那时他才二十出头,在算命行业红极一时,和恩清栀的爷爷是同辈人。
他喜着红色的长衫,而恩清栀的爷爷则是一身青色的袍子,那时还有南红北青的说法,二人名气不相上下。
红明这个人很难请,经常神出鬼没的,并不是有钱就能让他为你办事。
机缘和酬劳缺一不可,而且他只做熟人生意。
赵寿为了请到他,找了很多的关系,花了不少的钱,又三番五次的让人去请,这么足的诚意才把人请到神仙山。
他在这里唯一的心病,就是房间被困的俩阴灵,无奈这些年大师请了不少,连个管用的都没有。
看到红明谈论起恩清栀,目中带着欣赏的笑意,赵寿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请错人了。
“大师,你也认识那个恩清栀那小丫头吗?”
“岂止认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贴的门上的符不简单,是他爷爷留给她的。”红明捋着自己的胡须,在门外站了很久,迟迟不敢有动作。
恩清栀贴在门框上的符是隐身符,贴上则隐去影子,符纸找不到门就打不开。
红明在原地站了两分钟,已经试了不下五种办法。他害怕被赵寿看到端倪,也不敢强行破符闯门,怕会落下笑话。
赵寿急得不行,也不敢张口去催,因为请他太难了,怕自己多嘴,惹红明不快。
他们在这里站了会,赵寿腿都麻了,实在忍不住回便利店去,他估摸着恩清栀也该回来,在小窗户旁边放风。
几分钟后,恩清栀小跑回来,她见赵寿躲在屋里不出来,走过去拍门。
“开门,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恩清栀认定去藏尸地的黑衣男子就是赵寿,想找他对质。
赵寿在屋里面做缩头乌龟,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不出面最好,如果被恩清栀戳穿他的身份,就解释不清了。
红明听到身后拍门的声音,朝着恩清栀这边走过去,如果早知道赵寿今天让他干的活和恩清栀有关,他说什么都不会来,同行都知道,恩清栀手里有很多她爷爷留下的法宝。
“清栀!”红明喊了一声,站在离恩清栀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等她。
恩清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倍感亲切,回过头却发现是红明,她从小很崇拜的长辈。
“大师,您怎么来了?”恩清栀转过头,冲红明跑了过去。
红明笑着等她,嗔怪着指指被恩清栀贴了符的房门:“这么珍贵的符你居然乱用,你爷爷如果活着,要被急死了。”
恩清栀笑了笑,动手把自己贴的符收了回来,在长辈面前她哪敢耍威风,得收起自己的狐狸尾巴。
她打开门,把红明请了进去。毕竟是有名望的大师,不敢怠慢了。
红明进了房间,开始四下转着。他听说这里困了两个阴灵,开始准备法器驱邪。
恩清栀意识到他是赵寿请来的风水先生,急忙拦住,“大师,这两个阴灵怨气太重,现在不适合收。要不然您给我一个机会,等我查出他们俩怎么死的,亲自送他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