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立于坡上,鹰隼般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匈牙利军团核心的异动——那一千最厚重的金狮重骑死死顶住了自己,而对方剩余的部队(约三千重骑、一千骠骑)终于开始艰难地、缓慢地、带着巨大混乱的整体转向,试图扑向自己正在后方肆虐的主力。
时机已到!
“传令!左右两翼,立即脱离接触!按乙字方案,撤!”
霍去病果断下令,旗语手疯狂舞动,尖锐的鸣镝声响彻战场。
正在执行“旋转凿穿”、给敌人放血的左右两翼汉骑,如同收到了精确的指令,瞬间从凶猛的攻击状态转变为高速脱离。他们毫不恋战,以百人队为单位,利用娴熟的骑术,从混乱的匈牙国军阵边缘滑开,迅速拉开距离,消失在茫茫草海之中。霍去病亲率的两千骑,也如同滑溜的泥鳅,在留下少量断后部队阻滞了金狮重骑的纠缠后,轻盈地向后撤去。
当巴托里终于艰难地指挥着完成转身的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阵型散乱不堪)扑向后方时,留给他们的只有汉军远去的烟尘和遍地属于匈牙国人的尸体与哀嚎的战马。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双方统帅脑海中无情响起,如同丧钟:
【战场范围已收缩至方圆50公里。下一次收缩将在12小时后进行。边界外部队将被强制传送回安全区。】
战场统计:
汉军:初始一万轻骑。经此血战,执行高烈度凿穿分割战术,损失约3000人(主要集中于担任阻击和围歼任务的部队)。剩余约7000精锐轻骑。
匈牙国军:初始六千重骑,四千骠骑(轻骑)。被汉军反复凿穿分割围歼,损失极其惨重:
重骑兵:损失约3000人(主要集中于尾部被切割围歼部分,以及在混乱转身过程中被反复突击杀伤)。
骠骑兵(轻骑):损失约3000人(被猎杀、分割围歼,以及前期探索时的损失)。
剩余兵力:约3000重骑兵(含巴托里身边最精锐的“金狮卫队”),约1000骠骑兵(轻骑)。总计约4000人。战损比接近2:1
可见霍去病的指挥艺术和这支汉军的恐怖之处。
巴托里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疲惫不堪的部队和仅存的四千残兵,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屈辱、暴怒,但也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恐惧”的阴影。50公里,他知道,霍去病绝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霍去病在五十里外重新集结了七千轻骑。他看着地图上那个缩小的、直径仅50公里的圆圈,眼神锐利如刀。空间被急剧压缩,匈牙利重骑兵的优势将被扩大。他需要一个新的、同样致命且高效的战术,在接下来的12小时内,将这三千重骑兵的数量,再狠狠削掉一半。目标:在战场缩至20公里决战前,将对方重骑削减至1000-1500人。
黎明的微光刺破草原的薄雾,却驱不散弥漫的血腥与肃杀。冰冷的系统提示将方圆百里的战场骤然收紧至五十公里。巴托里·斯特凡的金色瞳孔布满血丝,霍去病那反复凿穿、精准分割的战术,如同噩梦般烙印在每一个匈牙国士兵的眼底。他嘶哑地咆哮:
“收缩!重骑抱团!骠骑外围警戒!给我盯死每一个方向!不许再让那些汉军靠近分割!”
匈牙国军团如同受创的巨兽,紧紧蜷缩起来,厚重的塔盾在外围层层叠叠,长矛如林,指向四面八方。
十里外,霍去病玄甲肃立,目光如寒潭深水。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听到探测到的敌人抱团防御,正合他意。他需要的,不是硬撼,而是更阴狠、更持久的钝刀割肉。
“传令!七军分阵,轮替不休。箭雨扰其形,佯动疲其神,困兽之斗,待其力竭!”
七千汉家轻骑,如同七股沉默的钢铁洪流,在各自骁勇的校尉率领下,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方圆五十公里疆域内的每一道草浪,每一处丘壑。霍去病的新战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