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血战:四千汉军精锐轻骑(四支千人队)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一位悍将的率领下,以最高速度、最密集的锥形阵,狠狠凿向匈牙利军团左翼相对薄弱的后方结合部!那里是重骑与骠骑的衔接处,阵型因追击略显松散。
凿穿!汉军集中了绝对优势兵力于此一点。标枪如雨开路,强弓劲弩压制。锋锐的锥形阵,硬生生撞入敌阵。环首刀劈砍马腿,短矛刺向甲胄缝隙。惨烈的近身搏杀瞬间爆发。汉军将士前仆后继,用血肉之躯在钢铁壁垒上撕开了一道缺口。自身也付出了近一成的惨重伤亡。但成功将匈牙国左翼尾部的一小股重骑兵(约八百骑)和部分骠骑与主力切割开来。
围歼!凿穿成功的汉军毫不停歇。其中两千生力军迅速向内旋转,将这支被切割出来的匈军死死包围。箭矢覆盖,骑兵轮番冲击。被围的匈军虽悍勇,但在绝对优势兵力的绞杀下,迅速被歼灭殆尽。
阻援。与此同时,另外两千汉军则如同磐石般,死死顶在刚刚凿穿的缺口外侧,利用骑射和灵活的机动,阻击试图回身救援的匈牙国左翼主力。他们用生命和箭雨筑起一道血肉堤坝,为围歼部队争取宝贵时间。
右翼血战:几乎在左翼发动的同时,另外四千汉军(四支千人队)在另一员骁将指挥下,以完全相同的战术,在匈牙国军团右翼侧后发起了雷霆般的凿穿攻击。
巴托里·斯特凡坐镇中军,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两翼尾部如同被快刀斩断的蛇尾。他试图组织反击,试图让笨重的重骑后队变前队去救援被分割的部队。但混乱,巨大的混乱发生了。
汉军对“凿穿-分割-歼灭”战术的精熟远超他的想象。这些百战精锐的汉家骑兵,集中火力击杀骑兵小队长。在完成第一次凿穿后,根本不给敌人喘息和调整的机会。麾下骑兵,只能各自为战。
第二次凿穿!
左翼汉军刚刚完成对切割部队的歼灭,那员悍将已经再次发出震天的咆哮:
“整队!锥形阵!目标——敌左翼主力后阵!再凿!”
刚刚向内旋转的汉军,展现出惊人的战术素养和执行力。他们在高速运动中迅速收拢,重新凝聚成新的、更锋利的锥形阵,以比第一次更猛烈的势头,朝着因为试图救援而被拉长、阵脚已乱的左翼主力后阵,发动了第二次凿穿冲击。
同样的景象在右翼上演!右翼汉军绞杀着被切割的敌人,同时分出的主力锥形阵已经再次整队完毕,在骁将带领下,悍然撞向混乱不堪的右翼主力后阵结合部!
“该死!拦住他们!拦住那些疯子!”
巴托里目眦欲裂,他的命令在如此广阔的混乱战场上,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被淹没。重骑兵沉重的甲胄和缓慢的转向速度,在汉军疾风骤雨般反复的凿穿面前,显得无比笨拙和绝望。前队(原本追击霍去病的方向)和后队(需要转身救援的方向)的命令互相冲突,各级军官的吼声混杂在一起,传令兵在箭雨和人马尸体中艰难穿行。阵型在强行转向中扭曲变形,空隙被汉军精准地一次次抓住、撕开。
巴托里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的整个军团会被汉军这恐怖的“旋转凿穿”战术一点点肢解、吞噬,他必须壮士断腕。
“金狮卫队!跟我挡住正面汉军主力!其余所有部队,立刻!马上!放弃救援!全体转身!给我杀光后面这些卑鄙的老鼠!”
巴托里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他亲率身边最精锐、装备最厚重的一千金狮重骑,死死顶住前方霍去病那两千如同跗骨之蛆的“诱饵”部队。他要用这一千重骑为代价,换取主力转身反击的机会!
然而,这转身的命令下达得如此艰难,执行得更是混乱不堪。被汉军反复凿穿、切割、骚扰得筋疲力尽、士气低落的匈牙国重骑兵们,想要在战场上完成一百八十度的转向并组织有效冲锋,需要的时间远比巴托里想象的要长得多。
就在这混乱的转身过程中,汉军左右两翼的凿穿部队,又抓住机会进行了第三次、第四次。凶狠的短促突击,每一次都如同在混乱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留下更多的尸体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