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表面上红着脸摇头跟他抗议,眼泪像决了堤,实际上咬得死紧,他的小腹都被她弄得湿漉漉一片。
怎么这么会勾引他?怎么这么会让他失控发狂?
每寸皮肤,每个动作,甚至是每个眼神,随时随地每分每秒,都在撩.拨他五感同理智的极限。
三十九度的余烈,仿佛野兽出笼。根本不是程菲招架得住的。
温度太烫了。
加上他狂野失控到接近残暴的爱意。
第一次过后,他咬着她的脖子继续从后面,过了还没三分钟,她就又颤抖着到了第二次。
过分强烈的烟花炸得程菲头晕目眩,全身上下完全虚软,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小虾米似的蜷在他身下,流着眼泪轻轻抽泣。
目眩神迷之际,程菲脑子里晕乎乎的,甚至鬼使神差生出了一丝对知识的求知欲。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发高烧的人还能有这样惊人的体力和爆发力?
这真的符合正常人类的生理特性吗?
程菲想起她以前感冒发烧,被两个大学室友一左一右扛去校医室,挂完盐水之后整个人都还是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路也走不稳,跟班导请了两天假才缓过来,整整一周都处于废人状态。
再看看这位大佬。
这是什么逆天的身体素质?都没有人给他搞个专项研究吗?别是外星生物潜伏在地球的细作吧……
程菲哭得更加伤心也更加委屈。一边认真思索,一边在心里痛骂余烈是个禽兽。
余烈当然不知道程菲这会儿正在骂他。
余烈低眸凝视着她,俯身低头,一个爱怜的吻便落在她腮边。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觉得,这会儿她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两侧圆润雪莹的肩还在微不可察地轻颤,看起来柔弱娇娆,真的好乖。
修长的手指顺着滑腻纤细的胳膊缓慢往下滑。
而后,他握住她的手,捞起来送到唇边轻吻了两下。
“……”程菲没有任何反应,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是累得没力气擡眼皮。
二是觉得自己很丢脸——上床还没十分钟,自己就丢盔弃甲成这样,不知道又要被这个狗男人嘲笑多久。
就这样,余烈看着程菲,程菲看着她和他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两个人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只安安静静地相拥在一起。
过了会儿,程菲晕眩的大脑袭来一阵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然而就在这时,安静了几分钟的男人却忽然开口,淡淡地问她:“休息好没有?”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程菲的警觉。
她蹙眉,唰一下擡起眼帘望向他,目光中充满戒备和恐惧,颤着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表达什么?”
已经两次了。
虽然距离正式开始才十几分钟,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快被他弄晕了。
余烈说:“休息好了就继续。”
“……不要。”程菲脸色红个透,都被他整得无语了,“拜托,你是个病人,生病了原则上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余烈语气散漫,懒懒地回答道:“我没有这个原则。”
程菲:“……”
程菲被生生呛住,动了动唇正想接着跟这位烧迷糊的大佬讲道理,余烈却先一步伸手勾住她两条腿根,将她从床上给一把抱起来。
“余烈!”程菲急得掐他脸,“我说不做了!”
余烈直勾勾注视着她,对她的反应似乎有点不解:“为什么?你明明很舒服,也很喜欢我疼你。”
“……”发烧之后为什么比没发烧的时候还烧?
这么一本正经又格外真诚地说出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程菲默,直接被这人给整不会了,涨红着脸眼睛瞪得溜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烈等了一两秒,见她半天不吭声,也就没管了,迈开长腿径直就往落地窗的方向走。
程菲见状,心里一惊,隐约猜到他要干什么,吓得舌头都抡不直了,慌乱道:“……你、你干嘛?会被别人看见的!”
“不会。”余烈平静地说,“这是单视玻璃。”
程菲慌张得不行,挣扎着要从他滚烫的怀抱里逃走。
“别怕宝宝。”余烈吻住她的唇瓣,带着安抚和蛊惑的意味,轻声道,“跟我学坏。相信我,我会给你无与伦比的快乐。”
“……”
*
后来程菲就被余烈压到了落地窗前,各种身位,都被他硬摁着做了个遍。
这场高烧下的云中雨,一直下到半夜三点多才停。
纵欲好几个钟头的结果,就是余烈退了烧,次日精神奕奕,除了嗓子还有些干痛之外,其余感冒症状都已经消失。
而程菲就惨了。
被折腾到腰酸背痛腿抽筋,第二天差点没起得来床,逮着余烈一通狂捶后才拖着酸软到极点的残躯,身残志坚又羞又恼地去洗漱。
滨港电视台在云城有协议酒店,是个五星级,台里的职工在那所酒店入住,可以享受低于市场价许多的协议价。
程菲出发之前就订好了房间,下飞机之后也是先把行李放回协议酒店,然后才来找的余烈。
她原本打算的好好的。
在云城期间,她和余烈就各住各的酒店,偶尔一起吃个饭逛一逛,纯洁清新地联络感情。
谁能想到,这刚到第一天,就又莫名其妙滚床上去了。
程菲真是无语了。
她恼得不想理余烈,飞快洗漱完,换衣服换鞋,拒绝了余烈送自己出门的提议,拎上包就冲出去,顺带撒火似的反手一甩,将门重重关紧——
“砰!”
余烈:“……”
余烈正单手拿着个杯子喝水,看着被姑娘用力甩过来的门,他眉峰高高挑起来,忽然低头一弯唇,很轻地笑出声。
不多时,他也换好鞋子出了房间门。
到电梯厅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接通。
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惊喜,漫不经心地回:“你小子,怎么忽然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
“槐叔。”余烈淡笑着道,“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陈家槐心生好奇,问:“什么忙?”
“帮我翻翻黄历,选个下个月的好日子。”余烈说,“我和菲菲准备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