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余烈在床上有一些特殊的喜好。
程菲的身材, 纤细腰肢下牵连挺翘浑圆的臀,腰臀比例极佳,从背后看是更是堪称完美。
这样的视觉冲击, 配上这种充满了侵占欲和征服感的姿势, 让余烈沉迷。
但他平时在情事上再强势, 也总会顾念她更多。
之前每一次从后面要她,程菲总是红着脸哭哭啼啼拒绝, 要么是嚷嚷着嫌这个造型不文雅, 要么就跟他撒娇喊太深, 没有一次是乖乖配合的。
清醒状态下的余烈怜惜她宠爱她, 自然不会强行要程菲就范。
经常稍微解个馋,就强压欲念, 转而换成让小姑娘喜欢的其他姿势。
但现在谁还想管这么多?
他在高烧。
快要三十九度的脑子,哪还有理智去思考这个造型文雅不文雅、美观不美观?
余烈黑眸泛着赤色的浊, 思维也混沌而凌乱, 从背后掐住程菲瓷白细软的腰。
平时面对她时好到极点的耐心, 被过高的体温烧得不剩下多少。
体内的暴虐因子在蠢蠢欲动。在叫嚣,在咆哮,嘶吼着想要冲破最后一层锁死本体的枷锁。
他只知道,自己在燃烧, 神魂俱焚。
亟待满满一汪海来拯救。
于是咬牙一狠心,拓得更深。
一瞬间,余烈合上眸,紧绷的下颔线略微仰高,一滴滚烫的汗液顺着下巴滑落, 快.感从尾椎骨一直窜到手指尖,整副头皮发麻。
灵魂仿佛都晋升入一个全新的维度。
缓了约莫半秒, 余烈才伸手掰过程菲满是泪痕的通红的脸,将她脑袋往后转,低头吻她。
“感觉到了吗?”他唇嗜咬着她的。嗓音脱水似的哑,不知是病理性还是生理性,又亦或二者兼有,“程菲,我在为你燃烧。”
“……”程菲想说话,更想骂人。
但偏偏她嗓子眼干涩,像被什么堵住,除了一声比一声破碎的哭吟,根本发不出半句连贯且清晰的字音。
“说不出来话就别说了。”余烈指腹拭去她眼角脸颊的泪。
所以她一直说他很矛盾。
比如现在,他为她擦眼泪的动作明明轻柔到不可思议,力道竟反而更重。
狠厉有力的撞击几乎让程菲完全无法思考。
身体的每根神经、每寸骨血,都仿佛遭受了电击,一阵一阵要把她逼入绝境。
程菲哭得停不下来,呼吸完全被狂乱的频率撞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十根纤细的指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无助又无措。
突然,她仰起脖子尖叫出声,身子狠狠一颤。
“到了?”余烈手指沿着她纤细的后腰游走,唇微张,咬住她两片微突的蝴蝶骨。
“……不要了。”程菲呜咽着说,声音因为颤栗而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可怜兮兮,近乎于哀求。
“为什么?”余烈问她,听语气像是带着点儿困惑。
程菲只顾着哭,流出的泪水濡湿了余烈的掌心,答不出半个字。
“不到两分钟就到了第一次。”余烈温柔抚过她脆弱柔软的脖颈,“敏.感成这样,你跟我说不要?”
听着他的话,程菲脑子里瞬间嗡一声,臊得全身都变成深粉色,忍不住破口骂他:“……余烈你就是个色.狼!”
“知道我色,还天天想方设法勾引我。”余烈挑眉轻嗤一声,“你怪得了谁?”
程菲人都要傻了,僵滞半秒回过神,面红耳赤地羞愤哀嚎:“我怎么勾引你了?”
余烈:“你说,要跟我领证结婚。”
程菲:“……”
程菲是真的绝望了,急得连脏话都冒出来:“不是你先跟我求婚的吗?我只是提了一下回滨港就领证,这算个屁的勾引!”
余烈浊黑的眸直勾勾瞧着她,道:“是不是勾引,我说算就算。”
“……”程菲气得想打人,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正准备翻过身踢他两脚,不料腰间一紧,被两只修长有力的大手重重给拖回去。
程菲脸蛋涨得红透,忍不住张开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又妖媚的哀吟。
她整个身子都蜷缩成小小粉白的一团,趴进柔软的被窝里。
想逃却逃不掉,腰上两只手仿佛勾魂索魄的铁链,将她彻底钉死在他身下,任凭他予取予求。
“还是有点儿长进。”余烈瞧着她,眼瞳里的幽黑像无星无月的夜空,宇宙里的所有光线投射进去,都被吸纳,反射不出分毫,“这次缓得还挺快,都有力气骂我了。”
程菲无法自控地抖个不停,眼眸里蓄满水润雾气,迷蒙而失神。
咬住了白色的枕头,一声声绵软糜乱的嗓音还是从唇缝齿关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余烈边挺腰,边定定注视着她,手指轻扫过她挡住眉眼脸蛋的头发。
发丝乌黑,被她清澈的汗珠浸得湿润,扫开来,便露出底下两片潮红欲滴的颊。
余烈端详着她,眸色愈发沉,将力度与幅度拉到最大。
程菲于是咬着手指哭得更凶了。她神思迷离,目光已经失焦,整颗心仿佛都要被他撞开成两半。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余烈在心里想。
他猜,她应该不知道。
她的皮肤比神女峰上的雪还要白,眼睛比漠河的极光还要亮,是最圣洁纯净的存在。
而现在,这片比雪更白的肌理,被情.欲渲染出糜艳的粉,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红色吻痕,眼睛也迷离得像蒙着一层巫山的雾,偏偏还要懵懂失神地看着他。
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简直让高烧的余烈失控到难以自持。
如果她知道,她这个眼神,会让他想把她狠狠地玩坏,她还敢这样看他么?
还敢么?
恶念一起,便刹不住。仿佛病毒,蔓延渗透进了余烈的脑神经。
他埋头咬住她的后颈,像大猫叼住初生的猫崽儿。
引出姑娘一声细软的闷哼。
然后,腰挺得愈发狂野。
耳畔依稀能见她的声音,大部分是无意义的呜咽,间或夹杂一些话语。细而软,小动物哼叫似的。
一会儿用娇滴滴的语气,埋怨说深,要他停下来,要他退出去。
换成平时,余烈心疼她宠着她,十有八.九已经停了。
可是现在,他生病了。
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总该拥有一次任性的权利。更何况,余烈一直认为,男人和心爱的女人在床上,服务宗旨只有一条,那就是给她至高无上的高.潮。
深了又怎么样?
深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