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爱情本身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我爱你,早就超越了爱自己的人生和生命。”
这个浴室的空间,不大也不小,刚好足够形成微弱的回声。
姑娘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穿破四周燥热而又黏湿的空气,刺入余烈的耳膜。
短短零点几秒,男人理智的堤坝便彻底崩塌开,忍了多时的强烈情潮毫无征兆,汹涌而出,将他淹没,也将她吞噬。
余烈掰起程菲的下巴往上一挑,狠狠吻住了她。
水流冲个不停,白雾袅袅。
蒸腾起的热气又灼又湿,渗进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空气。
长时间闷在这样的环境里,程菲早就缺氧,面颊潮红一片,只觉热得喘不过气。
但比热水更烫的,是男人的唇与舌。
他在连成串的水柱中深吻她,已经不去管她两只光裸的手臂。一只手扣住她修长柔美的脖颈,另一只手绕在背后,紧扣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向自己。
余烈的吻技好得没法挑。
几秒钟不到,程菲的大脑就变得混乱,无法正常思考。
迷迷糊糊间想起他们有约定,说好了今晚不做,要放她休息。
心里有了个念想,便分了神。
程菲吃力地扭了扭脑袋,想要从余烈密不透风的唇舌间觅得一丝喘息,提醒这位理当一诺千金的警官,要他信守承诺。
然而,程菲哪里能想到,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再寻常不过的扭头动作,会成为今晚最致命的一把火。
她的扭头,落在余烈眼中变了味道,既像挣扎,又像抗拒。
偏偏,这一扭头,还带动一双丰盈粉白也轻晃了下。
像海面上随波逐流的白浪。
余烈注意到这一幕,眸色瞬间更沉,仿佛积蓄了两团藏着闪电的黑色浓云。
她真的好美。
余烈莫名想起和她确定关系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还叫周清南,还有诸多顾虑。从梅氏庄园又一次死里逃生后,他半夜去到她家,强吻了她。
后来他便半似玩笑地跟她讲过一句话,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这句话很粗俗。但,话糙理不糙。
她全身上下,从乌黑浓密的卷发,到浓发间滚烫泛红的耳尖;从迷离湿润的眼眸,到酡红娇艳的脸颊;从天鹅般优雅的肩颈,到□□气十足的身段,都叫他喜欢到要命。
眼神会勾他的魂,长腿会缠他的腰,每个细胞每根血管,都在他的敏.感点上纵火。
余烈平时在床上很野,但并不粗鲁,总是对程菲极近怜惜与温柔。
可是今天不明缘由,他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在蠢蠢欲动,咆哮着想要冲破禁锢。
平时察觉到这种苗头,他都忍下来。
但此时此刻,她抗拒的动作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余烈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紧接着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骨,大步踏出浴池,将人给拽到洗漱台的镜子前。
程菲全身都是绯色,好不容易逃开那个让她窒息的深吻,拼命呼吸,汲取得来不易的氧气。
全身发软站不稳,她手下意识撑住洗漱台的台面。
回过头,正要对余烈说什么,却看见男人一句话没说,只是微垂眸,单手解开了他右手的金属袖扣,将袖子挽高,然后又是左手。
两条修长的小臂露出来,线条修劲,肌理分明。
“……”程菲有点茫然。
挽袖子干什么?
他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衬衣一拧也全是水,还有必要挽袖子吗?
走神发了一秒钟呆,不料下一秒,余烈竟神色淡淡,猛将她一条左腿勾起来,搭在了他手臂上。
程菲始料未及,涨红着脸哼出声。
这个感觉……
最长的中指。
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挽袖子。
洗手间的洗漱台是双台盆,宽敞而洁净,面前的镜子也很大。白色热气糊了镜面,里面只映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轮廓,看不清任何细节。
余烈两只手都腾不开,便将唇贴向她耳畔,吻咬她发烧的耳垂,轻声说:“宝宝,把镜子擦干净。”
一簇簇烈焰从他指尖跳出来,烧得程菲全身起火。
又烫,又麻,难受到快疯掉。
她睫毛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是水,红着脸摇头。
余烈挑眉,指根再进一寸,她顿时哭出声,不敢再违逆,伸手胡乱在镜子上抹了两把。
镜面清晰起来,呈像分明。
程菲眼眸里蒙着团团雾气,溟蒙望向面前的镜子。一眼就看见镜子里敞开的自己,和背后放肆疼爱她的男人。
“你真的很不乖。”余烈亲吻着她的耳廓,嗓音沉得发哑,带着几分近似痛苦的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有后怕?我只要一想到,你曾经命悬一线,就怕到浑身发抖。”
他的语气分明温柔得不可思议,手上肆虐却半分不停,层叠潮浪,被他近乎残忍地施加,堆积。
程菲呜呜直哭,快要崩溃掉。
终于在某一刻,紧绷着的弦断开。
程菲眼前白光炸裂,挂在余烈手臂上的小脚,舒服到脚背紧绷成一条线,在他怀里狠狠抖起来。
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
好羞.耻。
程菲战栗不止,眼角的泪愈发汹涌。
余烈却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修长指尖刮过溅在镜子上的一行清液,从背后裹住她的脸,用指腹蹭在她被吻到红肿的唇瓣上,“这样,你印象就很深刻了。”
程菲脑子是懵的,浆糊状态,已经失去了应对外界的能力。迷蒙的泪眼望着他,带着种浓浊又无辜的欲.感。
这副眼神,看得余烈有点受不住。
早说了今晚不想忍,要让野兽出笼。
余烈擡着程菲的脸端详她两秒,而后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一边亲,一边从背后掐住她软腻的细腰。
没有任何舒缓的前奏,一来就直接深入腹地,沉重而有力。
甚至没给她适应他尺寸的时间。
“慢一点,余烈……余烈,我受不了……”
程菲扶着台面,两腿打颤,让他撞得心脏都在发麻,一声软过一声地求饶。
“嫌太激烈了?”余烈吻咬她的唇,紧接着猛擡起她潮红的脸对准镜子,在她耳旁低声说,“可你明明又要到了,不是么宝宝?”
所以,她确实是个傻姑娘。
在快高潮的时候念他名字,那些发音,甜到他每颗牙齿都在发腻。
怎么可能慢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