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9(1 / 2)

炽烈 弱水千流 3040 字 1个月前

Chapter 99

这一晚的后半程, 程菲被余烈掐着腰抵在水雾弥漫的镜子前,凶猛强悍的撞击让她完全无法思考,眼泪不停从眼眶里流出, 满身绯色, 眼眸失神。

光这样还不够。

他的手还从后面绕过来, 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掰高, 强迫她全程看着镜子。

程菲根本记不清她到底高.潮了多少次。

但却牢牢记住了自己高.潮时候的样子。

男人在床上床下都是两个样子, 余烈平时是话少的性子, 但在这方面总是对她有耐心, 前/戏、正题,他都会极尽温柔地与她温存, 拥抱亲吻谈天,低言细语说许多话来哄她。

可是今晚, 程菲明显感觉到, 余烈和以前很不一样。

也是直到这一刻, 她才意识到,原来以前那副“吃人狮子”的形象,已经是余烈收敛再收敛、克制再克制之后的结果。

今晚的欢好对比起往日,缺乏言语上的交流, 并且,异常激烈。

有好几次,程菲都承受不住地快要失去意识,却又在他窒息的深吻下被强行唤醒。

最后一次,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程菲那时已经哭得眼眸红肿, 嗓子都沙哑了,实在无法再承受更多, 她终于缩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又软绵无力地讨起饶。

余烈让她哭得心一软,便将她湿漉漉的身子整个儿捞起来,拿干净毛巾随便擦拭两下,不滴水了,抱着人走出浴室。

回到床上,程菲全身上下不剩一丝力,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要放她休息了,便自觉往里侧挪了挪。

正准备闭眼睡觉,被余烈勾了腰楼过去。

程菲:“……”

余烈把姑娘抱到他大腿上。她身形纤细,白白的粉粉的,跟他严丝合缝地依偎在一起,像只软乎乎睡不醒的宠物猫。

这模样那么娇又那么嫩,余烈看一眼,心瘾便涌动如海啸。

他低下头,衔住她的唇,手指拨开还有几分湿润的卷发,去揉那只赤红滚烫的耳朵。

“不要了……”程菲摇着脑袋,气若游丝,雾蒙蒙的眼望着他,又委屈又郁闷,“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今天我跟你回家,只是单纯聊聊天,不做其他事。”

余烈牙齿轻噬着她的唇瓣,轻微合了合眸,低声道:“对不起,今晚是我失控了。”

程菲被这个回答弄得一怔,眨了眨眼睛。

从余烈向她求证殉情这件事开始,她就隐约感觉到他整个人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这种“不对劲”具体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是的,失控。

他今晚的种种行为,看起来确实很“失控”。

程菲的眼睛睁大几分,瞪着他问:“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失控’?”

余烈手臂用力,将她拥得更紧,黑沉沉的眸注视着她,回答:“因为我很心疼,也很生气。”

“心疼倒是理解。”程菲有点不满,嘀咕道,“可是就算你生我的气,气我不爱惜生命要闹殉情,也不至于生气到失控吧。”

余烈摇摇头,语气平静:“我是有点气你,但更多的是气我自己。”

程菲脱口就追问了句:“……你气你自己干什么?”

余烈说:“气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气我自己,差点失去你。”

“……”程菲怔住。

“刚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再支撑一下,或许就能拉住丁琦的手,爬上那架救援直升机。”说到这里,余烈顿了下,喉咙深处忽然紧得发涩,“那样,我就不会消失两年,你也就不会做出试图殉情这样的傻事。”

程菲听得难受,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脖子,嘟囔道:“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锅都往自己脑袋上扣,你不累吗?我闹殉情,最多怪我自己当年没想开,怎么会是你的错。”

余烈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安静几秒钟,忽然使劲刮了下她的鼻尖。

程菲吃痛,低呼出声,可怜兮兮地揉鼻子,嘀咕道,“你干嘛?”

余烈沉声:“之后还敢么?”

程菲茫然了瞬,没反应过来:“敢什么?”

“跳海。”

“……”程菲被呛了下,哭笑不得地说,“当然不会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我当然也会好好的。”

余烈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直勾勾盯着她,道:“程菲,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必须给我好好活着、精彩漂亮地活着。”

“哎呀,能发生什么事。”程菲不满地嘟了下嘴,擡手捏捏他脸颊,“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跟我说这些了。”

“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念叨?”余烈低嗤,轻咬她的脸,“你现在有前科。在我们眼里,有前科的人都是重点关注对象。”

“把我当犯罪嫌疑人是吧?”

程菲哼哼两声,把他脸颊当面团似的搓,带着几分报复心理,“那我请问这位警官,刚才您在浴室里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算不算虐囚?”

余烈闻言,眉毛顿时挑高,捉住她使坏的两只爪子送到唇边亲了亲,漫不经心道:“可你不是挺爽的。”

程菲:“……”

程菲整张脸顿时以摧枯拉朽之势红了个透,嗫嚅半天找不到话怼他,最后恼羞成怒,道:“……我呸!懒得理你!睡觉了!”

话说完,程菲抵着余烈胸膛使劲一推,准备躺回床上睡觉。

不料手刚有动作,却被他单手钳住两只,一把反剪到背后。

程菲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本来刚从浴室出来,她身上就不着寸缕,双手往背后一背,她纤细柔美的背脊下意识便反弓成一道弧,胸前高高挺起。

深粉色的茱萸盛放在雪山之巅。

迎风摇曳,荡漾生姿。

余烈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眸光瞬间便暗下去,欲色极重。

如果这都不算勾引。

“知道么。”他瞧着她,右手拇指轻摁住她饱满微张的唇瓣,低头贴近她耳垂,“你真的很有意思。”

修长有力的指尖下滑,沿着她脖颈锁骨游移逡巡。

揪住左侧那抹红,重重一撚。

“……”程菲脸红得快滴血,瑟缩颤抖闷哼出声,无助地扭着手腕,想要挣脱开。

“每次我都喜欢观察你。每一次,你都是一边哭哭啼啼地拒绝我,一边又咬着我不放。”

余烈五指收拢,瞧着那寸寸雪棉从他指缝间溢出,吻住她脖子,“这么会勾男人。从哪儿学的?”

“……闭嘴。”程菲耳根子都已经熟透,窘迫地打断他,“你不许再说话。”

不让他说,那就直接做。

余烈收了声,握住程菲的细腰往上一提,抵住。

程菲被烫得抖,挣扎得更厉害,他不费吹之力便制住她,强势将她细白的长腿敞到最开,不由分说,往里挤。

“够了,余烈,真的够了……”程菲眼眸迷离,抗议的声音里夹杂了哭腔,是真的害怕,情急之下搬出他第二天要出差的事,提醒道,“你明天早上不是还要赶飞机,别耽误了……”

余烈亲了亲他的唇,呼吸是乱的,口中轻声哄道,“宝宝乖,就最后一次。我争取快点,耽误不了。”

程菲还想继续说什么,却一下轻喊出来,脸涨得更红。

趁着她张嘴低呼的这一秒,余烈的舌钻进来,细腻舔过每一颗小巧雪白的牙,然后逮住她轻颤着的小舌,狠狠地吮吻。

程菲头昏脑涨,神思全都迷离了,破碎的闷哼全被他吃进肚子里。

背后钳制姑娘手腕的大掌,不知何时松开。

雪白的腕骨皮肤,娇嫩得吃不了丁点力,被他留下了几道鲜红指印。

余烈瞧见,捧起两只小手到唇边,依次轻柔地吻过。

程菲迷迷糊糊感觉到他在亲她的手,莫名有种在被小狗舔舐的错觉。

她也没力气反抗了,两只胳膊被他亲得痒,轻轻挣开,随之便自然而然往前攀,抱住他。

可是,又好像抱得太紧。

本来鼻尖的氧气就稀薄,此刻胸口憋闷,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程菲在迷蒙间皱眉,呼吸越发困难,她稀里糊涂地便伸手拨了下身前,试图把影响自己换气的“异物”给扫开。

这一拨,荡开一圈牛奶色的浪。

余烈刚好看见,瞬间滚了下喉,兴奋到全身肌肉充血,头皮都麻掉。

他埋头捧起她,一口咬住。

“……”程菲闭着眼,细眉轻拧,高高扬起脖子。

像只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尽情舒展身姿的天鹅。

她沐浴着灼灼烈日,在和太阳缠绵,和烈火做.爱。

紧抵灵魂深处的撞击舒服到程菲脚趾蜷缩。

好喜欢。

好快乐。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余烈带着薄茧的虎口张开,轻柔裹住她小巧的脸,唇吻住她的耳廓,柔声道:“菲菲,说你爱我。”

“我爱你。”她乖得像只吃饱喝足的仓鼠,诚实又可爱,懵懵地便说出叫他欢喜的话。

余烈眼底闪过一丝笑,忽然,所有动作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