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2 / 2)

炽烈 弱水千流 2442 字 1个月前

丁琦那叫一个无语啊,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头找上了肖正峰。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结束跟学长的聊天后,丁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一口,桌上的手机又响起来。

这两年军警系统硬件升级,全体涉密人员都给配了军用手机,平时国安局内部已经跟军方那边联络,大家都是直接打军用机的号码。

丁琦拿起自己的军用机看了眼,见来电显示是“沈寂”,随手就给接起来。

丁琦:“哟,沈队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这是嫂子不在家,长夜漫漫寂寞难耐啊?”

电话那头,沈寂根本都懒得理他,淡漠道:“我听唯唯说,余烈今天见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了?”

“是啊。”丁琦听沈寂一开口就提这个,再想到自己这么一个花美男却三十出头了还无人问津,再次悲从中来,小媳妇似的吸吸鼻子,“都有对象了,都要结婚了,全部都要离我而去了。”

沈寂:“行了老丁,严肃点,我要跟你说正事。”

闻言,丁琦一滞,变脸比翻书快,面部神色瞬间便沉下来:“你说。”

“我这儿刚拦截了一份境外文件。”沈寂说,“本来我打算直接找余烈,可是他今晚情况特殊,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先跟你说一声。”

“跟余队有关系?”丁琦眉心拧起一个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寂:“你知道‘MIS’吧。”

丁琦思索两秒,眸光突的一跳:“当年救下余烈又软禁他的那个组织?”

“对。”沈寂说,“他们近期会派人秘密入境。”

丁琦感到诧异,眯起眼:“据我所知,MIS是个游离在世界各国政府之外的组织,不听命于任何国家。我们和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过矛盾,他们入境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沈寂摇摇头,“来意不明。”

丁琦看着沈寂,蓦地想到什么,“你第一时间想找余队,是觉得MIS是冲烈哥来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沈寂扯唇,笑了下,语气凉凉,“毕竟这个组织头目这么欣赏余烈,却又‘求而不得’,确实可以作为一个思考方向。”

*

平谷区程家。

程菲帮着蒋兰翻出一套干净的被褥和软垫,往沙发上一铺,便是余烈今晚睡觉的“床”。

将近半夜十二点。

窗外的夜风轻柔吹拂,客厅里依稀能听见楼下夜市的喧嚣声。

两位长辈都睡下了。

洗手间里亮着灯,水声哗啦。

不多时,水声消失,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程菲穿着一条小碎花睡裙从里面走出来,长发湿漉漉的,怀里抱着刚才换下来的衣物。

侧目往客厅沙发的方向看了眼,铺好的被褥依旧整齐。

余烈不见人影。

嗯?

程菲狐疑,抻长脖子左右张望一番,这才注意到,阳台上有一道高大而又修长的身影。

余烈坐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慵懒地交叠着,指尖夹着一根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背对的缘故,程菲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

只能看见他修长如玉的长指之间,烟头火星明灭,像某种夜行动物的眼睛。

身上的气质透着种危险。

暗沉而又颓痞的危险。

程菲眨了眨眼睛,脑门儿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迟疑地走上前,推开阳台的玻璃门,低声:“你不是说头有点儿晕么?不好好休息,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听见身后响起的嗓音,余烈抽烟的动作顿了下,掐灭烟头,转眸看去。

姑娘刚洗过澡,脸蛋微红眼眸湿润,穿件单薄的吊带裙,披散下来的长发发梢还在淌水。两条胳膊和小腿都白生生的,瘦而不柴,纯洁与欲感交织,莫名的勾人。

余烈站起身,伸手搂住那截小腰,往回一勾,便将姑娘整个人都给裹进怀里。

“穿这么少就出来。”他语气淡淡,大掌在她光裸的手臂轻捏两下,“吹了风着凉怎么办,就知道让我心疼。”

他唇齿间残留着一丝浓郁又醉人的酒香,熏得程菲脑子有点儿晕,双颊也泛起红。

毕竟是在自己家,程菲怕被爸妈看见,下意识伸手轻轻推他,支吾着回道,“这不是看你在外面吗。”

余烈笑,不让她躲,手臂下劲儿把人搂更紧,头埋低,慢条斯理去寻她的唇。

程菲又一次试着往后退。

余烈揽着她往回圈。

黑暗中,两人拉扯缠斗好一会儿,他难得显出幼稚又任性的一面,轻合眼眸耍赖似的抱紧她,不肯松手。

“……”

程菲这下是真的觉得这人有点儿喝多了。

她脸色更红,半天推不开余烈,只好硬的不行来软的,手臂抱住他脖子,闻言软语地说好话,哄道:“我用完洗手间了,你乖乖去洗漱,洗完早点睡觉。好不好?”

这声口极柔又缓,直软进余烈的心尖儿上。

余烈酒量好,今天这个量大是大,不够探到他的底。可本来没多醉,这会儿夜色温柔,嗅着她身上混着沐浴露味道的丝丝甜香,他像是真醉了。

一阵风轻轻拂过去。

余烈掀起眼皮,目光里不复往日的沉静清明,带着点儿朦胧色调,隔着浓夜与市井烟火的喧嚣,眯着眼瞧她。

“我洗完,搁哪儿睡啊。”男人懒洋洋地说,听着是个疑问句。

“沙发嘛。”程菲脱口回道,“被褥都给你铺好了呀。”

“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

修长宽大又有点儿糙的大手轻抚她皮肤,一路从后颈摩挲到她细腰,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在那圈可爱的腰窝上勾惹轻磨。

“……”程菲毫无防备,轻皱着眉头轻喊出声,声线短促,清而细。

她的腰窝很敏感,他也知道,平时有事没事就爱逗弄两下,纯粹就是坏心眼儿,想看她媚眼如丝意乱情迷。

眨眼工夫,程菲全身皮肤都燥起来,脸颊耳朵都红得犹如火烧,心脏狂跳不止。

余烈咬她耳垂,轻声,竟似撒娇似的说:“宝宝,客厅冷,我要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