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其实对于拥有真言套索的超级英雄一方, 哈莉这个真言魔法没有特别有用。

不仅没有特别有用，因为不够智能，也可能是哈莉故意的, 大家只能看着阿尔修斯说的停不下来, 一边说一边在那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魔法家族继承人, 魔法界新贵的牌面可以说是掉了个干干净净。

将一切前因后果甚至是心路历程交代完毕之后，没有留给超级英雄任何的提问时间，对方被一片幽蓝色的火焰吞噬了个干净。

那是哈莉留下的诅咒, 大家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发现后因为吞噬速度太快，哪怕是拥有超级速度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克拉克还能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 这个年轻人来到他们家邀请哈莉时的骄傲模样, 在场很多人都见过对方跟在哈莉身边, 整个一副左膀右臂的架势。

看起来多么和谐的两个人，实际上一个从一开始就隐瞒着这么重要的事情, 另一个说杀就杀半点不磕巴。

当克拉克带着“阿尔修斯真言吐露”结果找到哈莉的时候，对方阳光明媚的不像是刚死了一个左膀右臂, 反而像是无事发生、一切都好。

哈莉被克拉克看向自己的眼神逗笑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难道你是在期待我痛哭流涕、为他哀悼？”

别说阿尔修斯这个下属之一了, 就算是克拉克这个亲爹死了, 在哈莉这里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这样类比倒不是说克拉克在哈莉这里比阿尔修斯重要, 而是普世观念中人们就是这么划分亲疏远近的。

克拉克将记录阿尔修斯真言吐露的资料递给哈莉：“他说自己会接触黑暗力量是因为……”

哈莉不曾看那份资料, 却也能抢先克拉克一步说出答案：“因为我。”

克拉克惊讶：“你早知道？”

哈莉没想到对方这么高估自己：“那倒没有, 但在知道一些事情后, 原因其实也不难猜。”

“出生在能够跟魔法界的无冕之王抗衡的家族之中, 作为继承人的他在奥德修斯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哪怕魔法天赋并非最佳, 说一句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也完全不为过。”

“虽说因为跟奥德修斯的敌对，跟与交往的只是纳西塞斯那样的继承人辅助者，可那些继承人不跟他相交只是顾忌奥德修斯的存在，可没人会敢得罪他。”

“福克斯家族的继承人，这是多么令人骄傲的出身啊，而他本身魔法天赋不俗，样貌也是闪闪发光。”

“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遇到预言之子这样的bug存在，难道会多么喜欢吗。”

克拉克欲言又止。

哈莉：“你想说他当初去见我的时候态度很好？”

“看看这份结果，当时的态度好到底几分真、几分演，谁又能说的清楚。”

这话倒是真的，按照论迹不论心来看，就看这份真言吐露与对方实际做的事情，都很难把对方往好处想。

哈莉说的都对，可克拉克还是不免心中复杂。

这应该算是被亲近的人背叛了，可哈莉如此快刀斩乱麻，没有半分犹豫心软，事后也不曾有什么怅然。

倒不是他认为对方没有这些是错误的，只是……

哈莉：“你觉得一个正常的、拥有同理心的人不该是我现在的表现。”

“亲爱的超级英雄，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哈莉对阿尔修斯是真的足够无情，但是在某些方面，作为魔法界的王，对于自己的所有物也是有几分庇佑在的。

但凡当时对方没有那么破罐子破摔，哈莉其实不介意给对方一条生路。

反正自己这里还有一个神明要复活，一个是复活，两个也是复活，多一个少一个的对哈莉而言不是什么事情。

可无奈对方实在是做了一个最坏的反应，以致于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后路。

而且哈莉本来是准备让对方将手头的工作交接完再噶的，结果对方偏偏找死，害的她还要辛苦找接手工作的人。

这样的下属，真的是……唉，一言难尽。

哈莉分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已经死亡的下属的不满，人死事消、死者为大那一套，在她这里从来都行不通。

少跟她说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这种话，死亡这种人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在她这里没有那么伟大。

克拉克倒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就像哈莉之前说的那样，他早就知晓对方一个t怎样的人。

他只是带着点关切：“福克斯家族那边会不会为难你？”

只能说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福克斯家族最先出现在克拉克面前时，表现的那叫一个德高望重、神秘莫测，以致于在知晓哈莉此刻的成就之后，克拉克以及会担忧杀死福克斯家族继承人会不会对她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