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
她没说话,抿了抿唇,随即对着梁卿玉福了福身,紧接着便下去了。
梁卿玉还没说完呢,见宫娥没他吩咐就下去了,张嘴就想喊她:
“等会儿,过来给本宫倒杯茶先.......”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温热的手掌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一声带笑的男性嗓音宛如春风吹沐,缓缓流淌在他耳边:
“夫人渴了?”
兰鸢山说话的那一刻,梁卿玉整个人身体一僵,猛地向后看去,紧接着,错愕地站起身,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背靠着身后的柜子,警惕道:
“你,你怎么来了!”
“微臣来给公主送嫁衣。”兰鸢山身后的仆役闻言,低眉在桌面上放下的大红的凤冠霞帔,随即又默然退了出去,给兰鸢山和梁卿玉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兰鸢山拿起那做工精致的红凤冠,上面的红宝石额饰随着他拿起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凤尾展开,嵌着不同大小的红玛瑙,倒真像是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尾。
“何必亲自来。”梁卿玉有些心虚,为着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后背抵着茶几,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避免和兰鸢山似笑非笑的神情对上:
“嫁衣我收下了,你出去吧,我等会儿再试。”
兰鸢山没走。
不仅没走,他还站在原地看了梁卿玉几秒钟,紧接着缓步走上来,用手指轻轻捏住了梁卿玉的下巴。
“眼睛都哭红了。”兰鸢山垂下眼睛,怜爱地看了一眼梁卿玉,那狭长的丹凤眼里仿佛真的蕴含着无尽的深情似的:
“为夫看的好生心疼。”
梁卿玉心想你就装吧,我刚刚哭的时候你还和别的大人搁那儿聊天呢,当我没看见,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父皇尽孝罢了。”
兰鸢山没说话。
他掌心扣着梁卿玉的后脑勺,在梁卿玉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
“下次别哭那么用力。”兰鸢山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留着力气在夫君的床上哭比较好。”
梁卿玉:“........”
他脸一红,正想推开兰鸢山,却被兰鸢山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梁卿玉转身就想逃,却被兰鸢山拽着脚腕拖回来。
梁卿玉被迫仰头看着兰鸢山,恼怒道:
“上次撕我衣服,还没做新的呢!”
是色鬼吗!
“夫人莫着急。”兰鸢山按着梁卿玉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揉着:
“夫人乖乖听话,等会儿给你奖励。”
梁卿玉不理他,扭开脸:
“不要。”
兰鸢山想做什么,他就偏不如他意。
他要钓着兰鸢山,让兰鸢山也体验一下患得患失的感觉:
“走开。”
“好夫人。”兰鸢山从背后抱住梁卿玉,笑着问他:
“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让为夫先舒服舒服,如何?”
“你也知道下个月就要成亲了,为何不忍忍。”
梁卿玉忍着脖颈处酥酥麻麻的痒意,心想男人开了荤还真是让人顶不住,兰鸢山之前就没找过别人吗,怎么就逮着他这只羊使劲儿薅羊毛:
“你撕坏我衣服,这会子我可不依你了。”
“原来夫人是因着撕坏衣服这件事怪罪我。”兰鸢山指尖掐着梁卿玉的下巴,在梁卿玉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笑道:
“我赔夫人一个就是了。”
“.......现在?”梁卿玉环视一周:“该不会是那件凤冠霞帔吧?”
“自然不是。”兰鸢山看着他笑,紧接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件红布式样的衣服。
那衣服是大红色的,展开时,上面绣着和梁卿玉那日在灵堂里一模一样的鸳鸯戏莲图样,边角系着红色带子,正是女子常用的肚兜。
“你!”梁卿玉万没想到兰鸢山竟然会把这件肚兜放在自己贴身的里衬里带进宫来,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展示给他看,当下脸爆红,几乎开始哆嗦了:
“你怎么能.........!你知不知羞啊!”
“我不知羞。”兰鸢山揽着梁卿玉的腰,将他转过身来,扇子挑着梁卿的下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可是我在城外布庄挑的最好的红布,做的赤色鸳鸯戏莲肚兜,夫人可喜欢?”
“我,我.........”梁卿玉都要结巴了:
“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穿。”兰鸢山低低地笑:“好夫人,现在穿给我看看呢?”
“你疯了?我父皇今日才下葬。”梁卿玉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孝服,“你让我在父皇下葬当天和你行.......行那般茍且之事么?”
“有什么不行。”兰鸢山的扇子一路往下,不紧不慢地落在梁卿玉的腰上,像是调戏一般,轻轻挑开:
“快点换上。”
他意有所指:“那日在灵堂里,公主勾引微臣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兰鸢山戏谑道:“那时的公主.......可主动的很呢。”
梁卿玉:“.........”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卿玉还是骚不过兰鸢山,只能含恨认输。
他知道兰鸢山想做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如果反抗,可能还会吃更多的苦头,不如主动配合,起码还能少受点罪。
思及此,梁卿玉缓缓解开腰带。
外袍如水,倾泻而下,露出脖颈上细细的两截红色系带,雪白的蝴蝶骨下方同样是两截系在一起的带子,衬的后背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冰肌玉骨,骨肉匀亭,细白如鹅脂,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兰鸢山微微倾身上前,指尖拉住了那缠在一起的红色内衬带子,轻轻一扯。
活结缓缓松了开来。
梁卿玉整个人身体一抖,指尖握紧那件赤色鸳鸯戏莲肚兜,肩膀颤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真的要现在就换上这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