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和杨羡在房间里僵持了一夜,直到天亮。乐善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而杨羡则狼狈不堪地坐在角落里。天刚蒙蒙亮,郦娘子带着郦家的几个女儿匆匆赶到了杨家。乐善看到郦娘子,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娘子,他太欺负人了!”
郦娘子轻轻拍着乐善的背,安慰道:“乐善,别怕,娘子带你回家。”
她们正准备离开,却被杨羡的父亲拦住了。杨羡的父亲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他冷着脸说道:“郦娘子,事情还没解决,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郦娘子抬起头,目光如刀:“杨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善是我郦家的女儿,你们杨家抢了她,还想怎么着?”
杨羡的父亲冷笑一声:“郦娘子,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杨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天的事,总要有个了断。”
郦娘子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那我们就去开封府告你杨羡抢妻!”
就在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何光远匆匆赶到了杨家。他看到乐善和郦娘子,连忙走上前:“郦娘子,乐善,你们怎么在这里?”
杨羡的父亲看到何光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连忙说道:“何公子,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把事情说清楚。”
何光远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一众人来到杨家大堂,坐了下来。郦娘子看着何光远,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何光远,虽然乐善被人抢了过去,但好在她聪明,没有吃亏。你今天就把她带回去,重新拜堂成亲!”
何光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低下头,沉默不语。郦娘子见他不说话,更加生气:“何光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善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喜服,脸上带着一丝委屈:“郦娘子,我才是何光远的妻子。”
乐善和郦娘子都愣住了,何光远也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子。她正是颜氏女,杨羡原本要娶的人,但现在却被换到了何家。
颜氏女走到何光远身边,低声说道:“郦娘子,我已经是何光远的妻子了。昨天夜里,他喝醉了酒,我们已经……”
何光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颜氏女,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
颜氏女却毫不退缩,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何光远,你别不承认。昨天夜里,你喝醉了酒,是我照顾你的。我们已经成了亲,这是事实。”
大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郦娘子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看着何光远,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何光远,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何光远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郦娘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郦娘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何光远,怒道:“何光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善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何光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郦娘子,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颜氏女却毫不退缩,她走到何光远身边,低声说道:“何光远,我已经是你妻子了。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赶走。”
乐善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看着何光远,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何光远,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何光远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乐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大堂上一片混乱,郦娘子和杨羡的父亲争吵不休,乐善和颜氏女互相指责,何光远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这场婚礼,原本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如今却变得一团糟。
何光远的话让乐善彻底寒了心。她猛地站起身,拔下头上的金钗,冷冷地扔在何光远面前:“何光远,这是你的金钗,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何光远愣住了,他伸手想去拿金钗,却被乐善狠狠地扇了两个大耳光。乐善的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何光远,分明是你怕事,害怕惹了杨家,还拿颜氏女做借口!这两巴掌,才是我们两清了!”
何光远被打得懵住了,他捂着脸,满脸愧疚地看着乐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乐善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杨家大堂。
郦娘子气得脸色铁青,她拉着乐善就往外走:“乐善,我们去开封府告官,让这杨家好好尝尝苦头!”
然而,当她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为首的官员高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家与郦家联姻,乃是天作之合。特赐‘天作之合’牌匾一面,望两家和睦相处,永结同心!”
乐善和郦娘子都愣住了。原来,杨羡的父亲早就让人进宫,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的贵妃女儿。贵妃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皇上便赐了这块牌匾,算是给杨家撑腰。
郦娘子看着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乐善,这……这可怎么办?”
乐善的脸色却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娘子,既然他们杨家执意如此,那我就去做杨羡的妻子。就看他消不消受得起这口气!”
郦娘子带着乐善回到郦家,一路上,她都在试图劝说乐善:“乐善,你再想想,这杨羡是什么人?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乐善却摇了摇头:“娘子,我已经想好了。杨家有皇上的撑腰,我们告也告不赢。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我去杨家,看看能不能扭转局面。”
郦娘子叹了口气,知道乐善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她只能说道:“乐善,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杨羡敢欺负你,我们郦家绝不会放过他!”
乐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嫁给杨羡,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但她更不能让郦家因为自己而陷入困境。
几天后,乐善正式嫁入杨家。婚礼上,杨羡满脸得意,仿佛他已经赢得了这场博弈。然而,乐善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从容。
婚礼结束后,杨羡带着乐善进入新房。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乐善打断了:“杨羡,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婚姻大事,绝不会任由你摆布!”
杨羡愣住了,他看着乐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乐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乐善冷笑一声:“杨羡,你以为有了皇上的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乐善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你敢再对我无礼,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杨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乐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乐善却毫不畏惧,她抬起头,目光如刀:“杨羡,我乐善的婚姻大事,绝不会儿戏。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你,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杨羡被乐善的话噎住了,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乐善则转身走到窗边,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天空。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绝不会轻易认输。
寿华回到家,急匆匆地找到杜仰熙,把乐善嫁给杨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杜仰熙听完后,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可怎么办?我还在和同僚们商量怎么解决呢。”
寿华叹了口气:“郦娘子能咽下这口气吗?”
杜仰熙摇了摇头:“我也担心这个问题。不过,寿华,你对乐善了解最深。你觉得她会怎么应对?”
寿华沉默了片刻,说道:“虽然乐善是我们之中最小的,但她也是最有主意的。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杜仰熙点了点头:“那就好。至少她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不过,我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寿华安慰道:“康宁走的时候,把家里的强壮家丁都留在了杨家外面。有他们在,乐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杜仰熙微微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担忧:“希望如此吧。”
乐善的应对
转眼间,乐善已经嫁入杨家。这天晚上,乐善睡得正香,门外却传来杨羡的喊声:“乐善,乐善,开门!”
乐善却毫无反应,因为她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根本听不到杨羡的喊声。杨羡在外面叫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他气得直跺脚:“乐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叫不开门,杨羡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书房睡下了。
第二天,这件事传到了杨夫人的耳朵里。杨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她立刻准备去找乐善算账。杨羡的姐姐杨贵妃得知后,连忙劝道:“娘,您先别着急。乐善这丫头虽然倔,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您先别冲动,让我来想想办法。”
杨夫人气呼呼地说道:“这还了得!她竟然敢无视我儿子,这是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
杨贵妃想了想,低声说道:“娘,要不这样,先把乐善关进祠堂,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等她态度软化了,我们再慢慢和她讲道理。”
杨夫人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乐善太不像话了!”
当天下午,杨夫人带着几个家丁来到乐善的房间,直接把她带到了祠堂。乐善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仍然保持着镇定:“杨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杨夫人冷着脸:“乐善,你嫁入杨家,就应该遵守杨家的规矩。你昨天晚上无视我儿子,这是对杨家的不敬!今天,你就好好在祠堂里反省反省!”
乐善冷笑一声:“杨夫人,我乐善做事自有分寸。你们这样对待我,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杨夫人却不理会她,直接让人关上了祠堂的大门。乐善站在祠堂里,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慌乱。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应对。
乐善在祠堂里坐了一会儿,开始思考对策。她知道,杨家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也不会轻易屈服。她决定先观察一下情况,再想办法反击。
第二天一早,杨夫人带着杨贵妃来到祠堂,准备和乐善好好谈谈。杨夫人冷声道:“乐善,你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乐善抬起头,目光坚定:“杨夫人,我乐善做事自有分寸。你们这样对待我,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杨贵妃在一旁劝道:“乐善,你刚嫁入杨家,应该多体谅体谅我们。你昨天晚上那样,确实有些过分了。”
乐善冷笑一声:“过分?杨羡昨天晚上在我门外大喊大叫,我根本没睡好觉。你们却反过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