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琪看着她忙活了一会儿,才又转身走了回来,拿起矮凳上的粗瓷杯,重新走到林海面前。她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腼腆的表情,眼神清澈,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着林海轻声问道:“林队长,刚才您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林海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显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徐佳琪会突然避开,还转移了话题,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尤其是看到徐佳琪一直捧着那个杯子,却一口都没喝,更是让他心里没底。他勉强笑了笑,收回手,又开始搓了起来,语气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就是跟你说辛苦了,你先忙吧,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便匆匆转过身,朝着榨油坊的另一头走去,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徐佳琪,暗中观察着她的动作,心里盘算着:只要她喝了那杯水,药效一发作,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他得先稳住,等合适的时机再动手。
榨油坊的窗外,夜色更浓了。江奔宇、覃龙还有另外三个知青和两个村里的老乡,正躲在墙角和树后,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根粗壮的木杠,那木杠是从榨油坊旁边的柴堆里抽出来的,表面还带着树皮,粗糙的木质硌得手心发疼,可他们却攥得越来越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江奔宇躲在最靠近窗户的一棵老树下,透过窗户上糊着的旧纸的缝隙,紧紧盯着里面的动静。他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心里既紧张又担忧,生怕徐佳琪有什么闪失。他想起傍晚时分和覃龙商量计划时的场景,他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觉得林海实在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副业队长,就为所欲为,之前就有女知青暗地里抱怨过他言语轻佻,只是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胡来。
覃龙就躲在江奔宇旁边,他的个子高大,身形壮实,此刻正微微弓着身子,警惕地盯着榨油坊的前门。他的耳朵竖得高高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连林海和徐佳琪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暗暗骂道:这狗东西,果然没安好心!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另外几个知青和老乡,分别守在榨油坊的后门和两侧的墙角,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榨油坊的所有出口都堵得严严实实。他们都是悄悄溜出来的,没让其他人知道,就怕走漏了风声,坏了计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坚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徐佳琪,抓住林海的现行。
油坊里,徐佳琪端着杯子,假装不经意地走到油布旁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窗外暗处晃动的影子,知道江奔宇他们都在,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
只见她脚下微微一绊,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猛地一歪,手里的粗瓷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杯子摔在坚硬的泥土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杯里的水瞬间泼了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那些没来得及溶解的白色粉末混在水渍里,显得格外显眼。
“哎呀!”徐佳琪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身体往后退了半步,脚步踉跄,像是快要站不稳一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慌乱的神色,嘴唇微微张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身体还轻轻摇晃着,仿佛真的受了惊吓。
林海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她,看到杯子掉在地上,心里先是一紧,可紧接着就看到徐佳琪那副惊慌失措、摇摇欲坠的样子,立刻以为是药效发作了——他觉得可能是刚才自己倒的粉末有点多,或者徐佳琪体质敏感,没多少喝水也受了影响?不管怎么样,机会来了!
他生怕徐佳琪叫喊起来,引来其他人,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脸上的虚伪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和急切。他几步就冲到徐佳琪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样。
“装什么装!”林海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眼神里满是贪婪和急切,“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装模作样!今晚你就乖乖从了我!先把你带到宿舍去!”
徐佳琪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她强忍着疼痛,继续装作浑身无力的样子,身体软软地靠在林海身上,眼神迷离,像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她知道,戏要做足,才能让林海彻底放下戒心,也才能让外面的江奔宇他们看清楚,抓住他的现行。
林海见她这样,心里更加得意,也更加急切。他半扶半拖着徐佳琪,朝着榨油坊外面的宿舍区走去。他的脚步很快,带着几分急促,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别反抗了,没用的,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徐佳琪被他拖着,脚步踉跄,心里却异常清醒。她能感觉到林海那只粗糙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窗外,只见暗处的影子动了动,知道江奔宇他们已经跟上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榨油坊外面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还长着些杂草。夜色浓稠,只能隐约看到前方宿舍区的轮廓,那是一间小小的土屋,门口挂着一盏昏暗的马灯,灯光在夜色中摇曳,像是鬼火一样。
林海托扶着徐佳琪,一步步朝着宿舍区走去,心里充满了即将得手的兴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几道黑影正紧紧地跟着他,手里的木杠握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警惕,只等他走进宿舍区,露出最后的马脚,就立刻冲上去,将他绳之以法。
夜色把蛤蟆湾榨油坊的宿舍区裹得密不透风,土坯墙在墨色里只露出模糊的轮廓,连虫鸣都像是被厚重的黑暗捂得低哑,只剩断断续续的嘶鸣,混着泥土和潮湿的霉味,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
林海半扶半拖着徐佳琪,脚步踉跄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急切。他的手牢牢扣在徐佳琪的腰上,那触感隔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依旧能感受到布料下细腻紧致的弧度——这腰肢他觊觎了太久,从刚回村遇到徐佳琪的那天起,他就总借着派活、查工分的由头,偷偷盯着她弯腰干活的模样,看着那纤细的腰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初春抽芽的柳枝,软得勾人,却又带着一股子城里姑娘特有的韧劲,让他心里的邪火一天比一天旺。
另一只手则揽在徐佳琪的腋下,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肩头,又滑到后背,粗糙的掌心带着汗渍和油垢,像是带着刺,刮得徐佳琪一阵战栗。她死死闭着眼,睫毛却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鼻腔里灌满了林海身上那股子烟味、汗味和菜籽油混合的酸腐气息,直冲脑门,让她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她只能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任由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装出药效发作后神志不清的模样,连脚步都是跟着林海的拖拽才勉强挪动,心里却早已把这双肮脏的手恨得牙痒痒。
“慢点,慢点,可别摔着我的宝贝。”林海嘴里嘟囔着,语气里满是猥琐的宠溺,眼神却像饿狼似的,在徐佳琪的脸上、脖颈上、胸前、腰臀上反复逡巡,那目光滚烫又黏腻,像是要把她的衣服扒开,硬生生剜下来一块肉似的。
好不容易挪到徐佳琪的宿舍门口,林海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轴干涩,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得墙角的蛐蛐都停了鸣。宿舍里逼仄又昏暗,只有窗外漏进来一丝微弱的星光,勉强照亮了屋里的陈设:一张硬板床靠在土坯墙边,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上面叠着洗得发白的被褥;墙角堆着一个木箱,那是徐佳琪装衣物杂物的;墙上钉着一根钉子,挂着她的毛巾和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皂角味,那是徐佳琪平时洗衣物用的,干净又清爽,和林海身上的气味格格不入,却更让他觉得心痒难耐——这城里姑娘,连身上的味道都和乡下婆娘不一样,清清爽爽的,勾得他浑身燥热。
他迫不及待地把徐佳琪往床上送,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带着几分粗鲁。徐佳琪的后背刚碰到硬邦邦的床板,就听到“吱呀”一声,床板不堪重负似的发出呻吟。林海松开手,看着徐佳琪平躺在床铺上,头发散了几缕,贴在脸颊和颈侧,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脸色因为“药效”显得格外苍白,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他站在床边,俯身盯着徐佳琪,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嘴角咧开一抹贪婪又猥琐的笑,那笑容像是刻在脸上的褶皱,挤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像要喷火似的。
“成功了!哈哈哈,成功了!”他压低了声音,却难掩语气里的狂喜,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在宣告什么天大的胜利,“总算让我得手了!这小娘们,平时装得挺清高,不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徐佳琪的脸颊,却又像是舍不得似的,停在了半空中,转而顺着她的肩膀,轻轻滑过她的胳膊,那触感细腻得让他浑身一哆嗦,像是有电流窜过。
“你说你,长得这么勾人做什么?”他的声音黏腻腻的,带着几分痴迷,又带着几分发泄似的怨怼,“平时看着你那小蛮腰,干活的时候一扭一扭的,细得我一只手都能攥过来,怎么就那么让人惦记?还有你这屁股,挺翘翘的,走路都带着劲儿,每次看你从田埂上走过,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得难受!”
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徐佳琪的胸前,眼神变得更加炽热,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还有这脸蛋,白里透红的,跟熟透的桃子似的,嫩得能掐出水来,比村里那些糙娘们好看一百倍!还有这胸……”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鼓鼓囊囊的,看着就舒坦,每次见着你,我都恨不得立刻把你搂在怀里,好好摸摸……”
这些污秽不堪的话,一字一句钻进徐佳琪的耳朵里,像无数只恶心的虫子,顺着耳道爬进她的心里,让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想要呕吐的冲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刺痛感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不能动,不能暴露,再等等,江奔宇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林海还在自顾自地念叨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亢奋,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那汗里混着油腻,在星光下泛着一层暗光。“每次看到你,我都欲火焚身,浑身燥热得难受,!”他说着,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抓了一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这下好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我可要好好享用你这城里来的娇娘们,尝尝鲜!”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狂热,身体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他来回踱了两步,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床上的徐佳琪,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不行不行,不能急,这么好的女人,得慢慢品味,不能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口就吞了,没意思。”
他又俯身看了看徐佳琪,见她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那是徐佳琪刻意控制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他搓了搓手,那双手布满老茧和油垢,搓动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猥琐。“先去外面洗把脸,抹把汗,身上太脏了,可不能委屈了这娇滴滴的小娘们。”
他转身朝着门口的搪瓷盆走去,脚步轻快,嘴里还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曲调粗俗又难听,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充满了即将得逞的得意和龌龊。走到盆边,他拿起徐佳琪的毛巾,随意地在脸上抹了两把,毛巾上残留的皂角味混着他身上的气味,形成一种更加怪异难闻的味道,飘向床边。
躺在床上的徐佳琪,听着他的脚步声,听着他哼的小曲,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和羞耻。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猥琐地打量过,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污秽不堪的话,那些话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上,让她又愤怒又屈辱。她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她不能哭,哭了就输了,她要等,等同伴们来,等把这个畜生绳之以法的那一刻。
林海洗完脸,又搓了搓手,转身重新看向床上的徐佳琪,眼神里的欲望比刚才更甚,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他慢慢朝着床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徐佳琪的心上,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指甲掐得更深了。
“小宝贝,我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猥琐的笑意,伸出手,再次朝着徐佳琪的脸颊探去……
蛙鸣依旧,虫声不绝,夜色依旧厚重如浸油的棉絮,可这蛤蟆湾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