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时，布防像张紧网：老张带两人守30米假管道，故意敲铁板喊“护好炉芯”，手电光晃得刺眼；老疤、小刘、小吴趴在50米草丛里，小吴攥着管钳练横挡，手心汗湿了也没停；宋博年带便衣藏在槐树后，小远爬在最高树杈上，荧光粉布袋系在手腕——雾浓得能藏住人影。

夜里十点，三短两长的哨声又响了。老张那边传来撬铁声，三个黑影骂：“妈的，是空的！”老疤按住要动的小刘：“等他们分人——阿哲说蛇头帮最贪，见假的就摸真的。”

果然，两个黑影拎着黑盒子摸过来。小吴横挡管钳撞上刀，顺势踹跪对方：“我爸没骗我！”小刘扑上去，用阿哲的“对角锁腕法”拧住另一人手腕：“这招卸力，你挣不开！”第三个黑影举着炸弹冲来，小远甩动手腕，荧光粉劈头撒下——雾里没防备，黑影捂眼乱晃，宋博年警棍敲落炸弹：“炸管道是幌子，想趁乱偷炉芯！”

搜出的三枚“X”徽章，让老周拍了大腿：“阿哲记过！‘姓先的手下戴X徽，专偷厂件’！”小远在红星厂槐树根扒出新土坑，铁盒里的半块炉芯压着纸条：“另一半在红星厂槐树根，7.12前凑齐，守好炉，就是守好家。”

风裹着红薯甜飘来，老周拎着保温桶递热红薯：“阿哲说，守完夜吃块热的，心里踏实。”小远把红薯皮埋进炉边土：“等找着另一半炉芯，芽就冒出来了。”对讲机突然响了，小李说：“蛇头帮的哨声来源在山那边旧煤窑，像是窝点！”

老疤举着半块炉芯，火光映在金属上。小刘把笔记本递给小吴，上面画着对勾：“下次找另一半，你跟我来，阿哲说树根下有‘守炉人’小像。”小远爬在槐树上，用阿哲的刻刀加了个管钳记号——雾夜的焦炉亮着，守炉人的火，烧得比夜还旺，7.12的仗，他们早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