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乐助人心底良善 泾水凶洪兽无情(1 / 2)

浊流滚滚 泾河流 2462 字 4天前

张兴找扁担,铭利找绳,很快就找来了,铁锁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始绑担架,很快,一个简易的担架就绑好了,并且在两边绑了一个环形绳,抬着的人,用肩膀背着绳子,两个胳膊稳着担架,这两胳膊抬着,时间长了,胳膊也受不了。肩膀背着,两胳膊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铭利看着稀疏的几条绳,说道:“爷,这么大的孔,把人能掉下去,还有绳勒人,能受得了吗?这恐怕不行。”没见过担架的铭利,觉得不行忙问道。

“瓜孙子,你去拿条被子,铺在在上边就好了,有被子,就掉不下去。”铁锁笑着对孙子铭利说道,这被子有着防勒保暖的作用。

铭利取来被子,铺好后,自己躺在上边试了试,这又说道:“躺在上边挺软和的,就是怕抬起来,两根杆子夹着人怎么办?”

张兴没好气的说:“唉,躺在这上边,肯定没有躺在自家炕上舒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抬着的人,尽量往开拉。不说这个了,你去问问你妈,看准备好了没,县医院太远,耽搁时间,赶紧往乡医院送,早去早放心。”张兴自然知道,儿媳妇生娃有多担心。

真是: 老当益壮办法多,担架送人很适合。

躺在上边方便抬,病人也不受折磨。

铭利听了,就去问母亲。进门,看着几个人都站在那里等着,只有范玲玲难受的,睡又睡不下,坐又坐不稳,难受的爬在那里。铭利进门就给母亲说道:“准备好了,现在就往乡医院送吧,我和我爸就能抬着走,去到医院就有大夫想办法。”

别的人不知送到哪里,都看向范玲玲。范玲玲听了铭利的话,要把自己送到乡医院,心里就来气了,她早在乡医院打听过了,啥条件都没有,和在自家一个样。就生气的说道:“你们一家人是咋想的?乡医院是啥条件你不知道吗?我这是要给你家生孙子了,你不待见我,也要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请你们不要多余我。”也许是受了痛苦,没处发泄,范玲玲才发了脾气。

圆巧忙说道:“没人多于你,你看县医院太远,去就得走一天的路程,你这个样子,能等得及吗?赶紧,到了医院,医生就有办法?”

范玲玲生气道:“乡医院的医生,能有啥办法?生不出来,能剖腹产吗?你怕花钱,就不去医院了,在家省钱,就等着死吧。”范玲玲的气,一股脑给发了出来。

圆巧接着说道:“玲玲,你说你咋能说这气话,那个不愿给你花钱?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有啥办法?这把人都难为死了。你想去县医院,那就忍受着一天时间,让人抬着走,要不那你说咋办?”圆巧也没了办法,反过来问媳妇范玲玲。

“咱们不是去河东医院看过病吗?我早就问过那里的医生了,他们有医疗条件,啥手术都能做。去河东就是要翻沟,过泾河,比去县城近多了,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范玲玲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为自己早打算过了,今天听了谢玉兰的话,就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去大医院比在家安全,她坚决要去,不想在乡医院担风险。

铭利看媳妇生气了,连忙说:“就按玲玲说的,去河东医院,咱们赶紧准备就走。”铭利听了媳妇的话,立刻做了主,不让父母左右摇摆,定不下来。

圆巧又说道:“河东对面的山路,那是石头路,仅有一人多宽,又窄又陡,碎石很滑,抬着个人,就不好走。你和你大,两个人根本不行,哪赶紧去找两个帮忙的,在路上换着抬。”圆巧担心河东的山路滑,怕他父子俩,在山路上不安全。

真是: 人在事中慌神经,选近医院把孩生。

泾河坡陡石子滑,媳妇却选去河东。

铭利应声道:“好,我去找两个帮忙的,张善伯的儿子铭景,和张营叔的儿子铭晨都在,他们都能担起一百八的担子,抬人根本不成问题。让我大去把我张良叔叫来摇船,这问题就解决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玉兰突然说道:“等等,我知道,今天张良领着几个队长去河东赶集,买过忙用的东西去了,人现在就没在,你现在根本走不了。”

胡凤莲听了,立刻说道:“铭利,你去叫铭景和铭晨过来准备好,让你爷去泾河边等着张良,他们回来,就直接把张良拦在河边,不让他来回跑冤枉路。让你大现在就去坐在沟边看着,对面那边山路有人下山,就跑回了,叫人抬着玲玲走,就不耽搁时间。要不,在外边,不知要等多长时间,玲玲临产,在外边等时间长了,也不安全。圆巧,你把给小孩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在一起,别走的时候,忘了这个,丢了那个。你要跟着去,玲玲需要你照顾,你比别人方便,铭利笨脚笨手的,啥都不知道。”胡凤莲里里外外的安排,头头是道,圆巧也没有半点犹豫,就去准备。

铭利也就把奶奶的话,传给爷爷和父亲,他们都各自忙去了。范玲玲这时心里有点安慰,但疼痛,依然折磨着她,她心里想,一定要等去到医院再生,无可奈何的她,只能在痛苦中煎熬着。

真是: 十月怀胎真累身,一朝分娩苦受尽。

儿女若忘母亲恩,天打雷劈丧德人。

逛街的一帮人,把镇上的每个街道,都串了一遍。才去吃饭,他们相聚在一家饭馆里,坐在从来没坐过的大圆桌前。李义惊奇的给张良说道:“张良,我发现一个商店的售货员,也太像铭莹的小姑张灵了,我差点就上前去认她了,想到张灵在医院,不可能回来,再说张灵也认识我,我就上前有意问她,她对我根本不认识,看来是我认错人了,我很好奇,怎么那么像?”

张良也不以为然的说:“这人也有长的像的,不可能和张灵有啥关系,张灵在省医院回不来,更不可能出现在河东。”他们谁也不清楚缘由。如果长锁和铜锁在世,看到后就会解释清楚,一帮人只是好奇,也是先辈给下辈人摆下迷局。

李义一时兴起,提来一壶酒说道:“难得一起来,今天也就豁出去了,咱们一人喝它几口,高兴高兴。” 李义不再去想那些事,只想大家在一起乐和乐和。提起酒,几个男人,各个都是不亦乐乎,难以抑制的兴奋,在每个人脸上展现,真是有着难得的好吃好喝伺候,他们便海吃海喝起来,时间也就在他们无所谓的意识中流逝着,男人们遇到酒,就迷失了,什么事都能放下,真有不醉不休的气概。

终于有人脸上泛了红光,张良才劝道:“喝的差不多,尽了兴就行了,这谁喝醉了,回家可没人背你。别忘了,我们来干啥了,回家不单要走路,还要背东西,过泾河,醉醺醺的掉到泾河里去,那丢人就丢大了。”张良就想用这拦住大家泛滥的情绪。

在张良的劝阻下,年轻人们才收起任性。酒足饭饱后,这才去购买东西,一切置办好后,摇摇晃晃的,踏上回家的路。

真是: 难得相聚有此行,男人有酒既起兴。

尚若不赶回家路,保准各个醉难醒。

张兴在山上沟边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山路,焦急的等不到对面山上人影出现。终于看见对面的一帮人,走到沟边,等待已久的张兴发现后,就往家里跑去,命令几个人抬起担架,就紧张的出了门,一行人快步向泾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