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队伍末尾传来个清亮的声音:“惠子姐,今天的花看着比昨天还嫩呢!”穿粗布褂子的女人抬起头,冲那边笑了笑,正是惠子。她拿起漏勺,从锅里舀出一勺冒着热气的甜汤,浇在碗里的喇叭花上,冰糖的甜香混着花香飘开来。“刚从后坡摘的,沾着露水呢。”惠子把碗递给最前面的阿婆,“慢些喝,小心烫。”队伍里便响起低低的笑声,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筛下细碎的光斑,和着甜汤的热气,暖融融的。
《 十四祭诗:东汉邦国地主家到此⑦ 》
作者:明德
精英,只为留在此地。
即便是独行特立人;
如何堕刀的世界平舆;
将这特使留在基地。
毕竟万岁山垫底也行。
有两件衣服被取走;
一件外蓝色牛仔外衣。
一件红紫色牛仔外衣。
忠厚的布料显得阔绰;
一根两米的杆靠墙。
所有的人都排好了队;
这在进行早上的练习。
开始作一系列动作。
这些兽一样站在地里。
晨雾还没散,地里站着些人,像一群沉默的兽。他们弯腰摘下喇叭花,指尖捏着淡紫色的花瓣,动作又轻又稳。接着开始动。手臂往天上伸,像要够云;腿往两侧撇,脚尖抠进泥土里;腰慢慢往下沉,后背拱成桥的形状。他们不说话,光听见喘气声,还有骨头轻轻咔咔响。有人突然跳起来,双手抱住膝盖,像颗被扔出去的石头砸在地上,又马上弹起来。地里的土被踩得松松的,脚印里盛着露水。索菲亚蹲在田埂上,手里转着朵喇叭花。“‘看,’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哑的,‘野物醒了就该这样,把力气使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