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颜云汐就抢了老陶的心,如今颜蓝又来毁她儿子的前程,真是一样的讨厌!
白琳连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里满是不屑。
“夫人您放心,那颜蓝现在就是只缩头乌龟,一直躲在公寓里,连门都不敢出。
没了秦时给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是!
秘书长说了,等他正式当上洲长,稳定了局面,第一时间就去解决她,绝不让她再碍您的眼。”
司夫人这才微微点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半分,对着白琳吩咐了几句。
“你在这儿好好照看老陶,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说罢,她才转身退出了房间。
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上,就见赵管家快步迎了过来。
赵管家是洲府的老人,在这儿待了二十余年,平日里话不多,做事却极为妥帖,司夫人对她向来颇为信任。
此时,赵管家神色慌张,眉宇间满是担忧,司夫人脚步一顿,率先开口:“怎么了?神色这么急。”
管家连忙凑到她身旁,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
“夫人,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讲,可不说出来,我实在良心不安。”
“都是自家人,有话直说便是。”
司夫人抬手示意她放宽心,赵管家目光却不自觉扫了眼走廊两端的巡逻,确认没人靠近才停下脚步。
赵管家咬了咬唇,轻声道:“夫人,洲长他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险,不是暂时昏迷那么简单。”
“胡说!”
司夫人的眉头瞬间蹙紧,声音陡然拔高,又急忙压低,语气里满是厉声呵斥,“老陶就是药性没散,暂时昏迷而已,等司楚把事情安顿好,过阵子就会醒过来,你别在这儿乱传闲话!”
“夫人,我没乱说话!”
赵管家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压得更低。
“前几天我去给洲长送温水,恰巧看到白琳在给洲长打一种透明药剂,我当时没敢声张,后来又无意中听到她和秘书长说话。
说那种药再打个把月,洲长的器官就会慢慢衰减,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彻底醒不过来!”
“什么?”
司夫人浑身猛地一震,往后踉跄了半步,若不是赵管家及时扶住她,她险些摔倒。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赵管家,眼底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赵管家生怕她不信,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递到她手里,语气急切。
“夫人,我不敢骗您,这是我偷偷录下来的,您听听就知道了!”
司夫人颤抖着按下播放键,录音里很快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男人的声音冷硬果决,女人的声音带着谄媚的顺从,分明就是司楚和白琳!
两人话语里,全是算计着如何用药剂拖垮洲长,如何等他器官衰竭后彻底掩盖真相的谋划。
“啪嗒”一声,录音笔从司夫人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从指尖凉到心口,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一直以为,儿子只是想夺权,最多委屈老陶一阵子,却没想到,他居然狠到想要害死老陶!
那个陪了她十几年、待她始终如一的男人,她的儿子,竟要亲手了结他的性命!
“好你个司楚!”
司夫人扶着栏杆,声音颤抖,眼里满是猩红,“你果然和那个负心汉一样,没半点良心,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话落,她猛地直起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去和司楚对峙,把司楚和白琳的阴谋全揭发出来,绝不能让老陶白白送命。
“夫人,不可!”
赵管家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又凝重,“您可千万打消这个念头!眼下洲府里,除了您和我,剩下的人早就被司楚收买了,一个个只听他和白琳的吩咐,您反而会打草惊蛇,万一你也被软禁……”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司楚夫人的冲动。
她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消了气之后,只剩满心的慌乱,嘴里不住地念叨:“那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陶出事,看着司楚这个小畜生害死老陶。”
见她慌了神,赵管家连忙放缓语气,轻声安抚,
“夫人您别慌,我倒有个法子。
我儿子在国外读书,毕业后没回来,刚好在一家X研究所里当研究员。
他们研究所的所长,是国际上都有名的神医,专攻疑难杂症,连好些医院治不好的重症都能救,说不定,说不定他有办法救洲长!”
“X研究所X博士?”
司夫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个名头她自然听过,那可是国际上排得上号的顶尖医学研究所,X博士那可是各国争抢的大人物。”
她垂眸咬了咬唇,语气里满是迟疑:“可司楚一定不会让对方进来的。
他一心想让老陶死,怎么可能同意请医生来救他?”
“夫人,话不能这么说。”
赵管家连忙凑上前,
“秘书长是不想洲长活,可他最在意的人是您啊,他绝不会让您出事。
只要您好好琢磨琢磨法子,以您的身份去开口,一定能让他松口,请那位神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