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古依旧躺在地上休息,焚离则是眺望着远方。
日夜的温差很大,但大地的深处却总蕴藏着一些温热的能量。
焚离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想了想,他拿出了右臂的仁念叨,幻化出刀鞘,把它别在了腰间。
林火看了一晚上的星空。
……
天光未亮时,刘古慢慢醒了,他摇了摇自己腰间的囊,却发现酒囊空了。
不是喝空的——囊底的沙金北斗消失了,只留下七处细小的穿孔。夜露从孔中渗出,在沙地上凝成一片微型星图。
刘古见状,蹲在旁边,正用草茎丈量星图的比例。
"土洲与星星的联系还真不小。"刘古抬头时,草茎突然自燃,化作一缕青烟。
焚离用刀尖挑起枯草残留的灰烬。灰末中闪过一幅画面: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在沙地上排列星石。
“啧,与星星有关的预警么,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陨星派了人了。”
“看来他们最近在土洲活动。”刘古自然也是有听说过这个恐怖的帮派的,“不过他们的那些事迹早就被推翻了,现在他们甚至多了好几个更响亮的名字,我记得在土洲,他们被唤作『守星人』。”
“昨夜的星空我看了,确实是有人在做些什么。”焚离仰着头,眼中依旧深邃如渊。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
正午的沙海泛起白银般的反光。
他们在一处环形沙谷中央发现了所谓的"守星人"——那是个披着印着破旧星图黄袍的驼背老者,正用枯枝在沙上绘制复杂的几何图形。
每画完一组,就有沙粒自动悬浮起来,填补线条的空白。
装神弄鬼,这也算是陨星派的一贯作风了。
焚离对这个帮派全无好感,即使被洗白了,也绝对还有一部分人想着降星来摧毁一切。
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算命的?"焚离走上前,看了眼老者画的星图,低声问。
老者突然抬头,面具眼洞中竟没有眼睛,只有两团旋转的星云。
"不,是收债的。"他指向焚离腰间的仁念叨,"你欠星空一条命。"
焚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刘古的白袍无风自动。
老者却大笑起来,面具下传出奇异的和声:"别紧张,我只是个记性太好的老头子。"
……
傍晚,老者请焚离和刘古喝沙棘茶。
茶汤盛在陨铁打造的杯子里,呈现出诡异的蓝紫色。
焚离抿了一口,尝到那熟悉的铁锈味,但与上次的井水不同,这茶里有着某种花香——就像把兵器与鲜花一起埋在地下百年后挖出来的气息。
"二位也是来找那锁魂铃的吧?”
焚离顿了顿,他看向老者的眸光刹那生变,不过他只是把茶慢慢喝完。
观星,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吗?
这是一门学问,而不是一种道蕴。
依照焚离目前的水平,没有这些知识,那很难从这片星空里看出什么。
“锁魂铃确实存在。"老者突然说,"但它现在不叫这个名字。"
他敲了敲面具,道:"你们要找的,是『逆命星盘』。"
刘古的指尖凝结出风刃:"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