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海倒下,十几万人怎么办?这个包袱,谁接?
你把‘立’的方案做得让人信服,‘破’才有底气。”
这番话,如暮鼓晨钟,敲散了董远方心头的迷雾。
济水老家,父母的关怀,故友的相聚,是温暖的慰藉。
在方志平墓前,他不再是董市长,只是一个怀念兄长的弟弟。
他带了一瓶好酒,一边洒,一边低声絮叨着唐海的困局、自己的迷茫。
“方哥,我该怎么做呢?”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却也在这种倾诉中获得了某种力量。
而在与晋鹏的饭局上,一句“薛国浩之子转移资产被外汇管理局截获”的闲谈,让董远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线索,从外汇流向监控鑫海!
鑫海有转移资产的征兆,会不会也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转移资产到海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董远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一道锐利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
他立刻飞赴庐州见周研。
在庐州,周研卸下了所有公务,像一个普通的恋人,陪他逛老街,吃小吃。
夜里,在安静的湖边,董远方终于将满腹心事和盘托出。
周研静静地听着,然后握紧他的手说:
“郑老师说得对,’先立后破’。但‘立’需要时间和资源,而阻止他们掏空家底,是当下最急迫的事。你需要一把快刀。”
晚上,俩人放肆到天崩地裂。
短暂的温存与“深入”的交流后,周研在送别时,亲自给外汇管理局的马平川局长打了电话。
“平川局长,唐海的董远方,近期会去拜访您,关于地方企业的一些外汇问题想向您请教,还请多多支持。”
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在卫婉仪那间充满艺术气息的公寓里,董远方暂时抛开了所有身份和烦恼,很投入,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