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进院的路人取下斗笠,整了整自已破烂成流苏的衣袖,露出笑容:“道友,你我相谈甚欢,不如你主动交几件宝物出来,免得老兄我动粗,伤了和气……”
江逝舟好奇望着院里的修士:“老兄,你刚说想要主子给你提鞋,说的是哪位主子?”
斗笠下,一道冷冷的目光扫向他们。
“你血口喷人!”流苏衣袖修士惊恐睁大眼,没想到江逝舟脑子这么有病,被人围堵了不想逃跑,反而在这里挑拨离间!
“呵。”主子冷笑,声音很年轻。
流苏衣袖修士倍感尴尬,大喝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轰!
巨响忽然传来,院中修士皆是一怔。
结实沉重的木门在他们的注视下轰然倒塌,身披黑斗篷的刀修踏入门槛。
贺兰璧没有出刀,斗篷遮掩下的手掌按在刀柄间,踹塌木门后他瞥了江逝舟一眼,眼神疑惑:这是在干啥呢?
江逝舟好言相劝:“有话好说,先别动手。”
“主子,这是‘肥羊’的同路人,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流苏衣袖修士连忙向主子介绍。
主子微微点头。
院中修士杀气毕露。
很快,院里东倒西歪躺满了人,江逝舟蹲在一旁,遗憾道:“老兄,都说让你别动手了,你怎么不听呢?”
鼻青脸肿的修士流下两行心酸泪,喃喃:“你才是我老兄,我后悔不听你的劝告啊!”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叫我老小便是!”原本高傲的主子能屈能伸。
“老小?”贺兰璧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伙人的领头人,是个面容稚嫩的修士,虽然身材高大,但年纪不过十四五的样子。
“老大!”老小纳头就拜,“我等定为老大效犬马之劳!”
其他修士立刻效仿。
贺兰璧退了半步:“卧槽?”
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忽然传来:“通通拿下!”
不知何时,门外聚集了一队巡卫。
巡卫长一挥长戟,精锐巡卫列阵封锁院落。
贺兰璧僵在原地,看了眼江逝舟。
逃吗?
面对森冷的巡卫,江逝舟泰然自若,毫无反抗之意,平淡道:“我自已走。”
两人随着斗笠帮众一同被押向大牢。
斗笠帮的修士本就失去了战力,如今更是一脸悲壮的神情,仿佛正在赴死。
贺兰璧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声传音:“为了打听消息坐牢,会不会太敬业了?”
“你怎么不跑?”江逝舟低声问。
“我看你没跑。”贺兰璧说。
“我也是看你没跑,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江逝舟说。
贺兰璧睁大眼:“我没后手啊!你也没准备后手?!”
江逝舟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坐牢就坐吧。”
贺兰璧目露绝望。
“正好打探消息,打探够了师姐师妹会来救我们的。”江逝舟淡淡一笑,看似平静,实际上是没招了。
“我还没坐过牢呢,试试也罢。”贺兰璧很快调理好了自已的心情。
没多久便到了大牢。
两忘宗同门四人整整齐齐,隔着铁栅栏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