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忘宗亲传虽然老老实实入狱,但也并非毫无防备。
巡卫用特殊镣铐封锁了所有疑犯的修为,但没有成功封印他们的修为。
四人在狱中相见,用神识交流。
“这是一个误会,贺兰璧成了斗笠帮的老大,碰巧被捉来了。”江逝舟简单概括了一下他们的遭遇。
“我们更无辜,只是逛逛典当行就被捉进来了。”金翩瑶说。
沈灵素叹气,她只是在围观师姐与人议价而已。
“你们怎么不跑?”江逝舟疑惑。
金翩瑶严肃道:“我考虑到适才已经在黑市花了许多灵石了,不能再买下去,索性被这些巡卫捉了关起来更好。以防再逛下去,又看见心仪的宝物。”
为了不继续剁手买买买,四师姐宁愿坐牢,几人不由肃然起敬。
沈灵素低调道:“大牢离城主府近,况且,我们以前学了逃狱还没用过……”
江逝舟了然,莫长老讲课随口提过不少逃狱方法。
当然,这些方法在两忘宗内部是不适用的,都是过时的技巧了,在外面莫长老也希望弟子们少惹事别逃狱……更别有恃无恐地坐牢,于是没有倾囊相授。
“什么时候讲的?我没听见啊。”贺兰璧一头雾水。
江逝舟和善道:“你的左耳听见过,但是知识又从你的右耳出来了。”
贺兰璧:“……”
听课的时候左耳进右耳出怎么了?不正常吗?
“无妨,我们不需要立刻逃狱,你现在学一学。”沈灵素说,“逛街时我还听到了一个传言,千日宫会在大牢里招募新人,正好看看情况。”
“千日宫的人也混进来了?”贺兰璧不解。
“他们应当没有坐牢,只是千日宫会制造混乱,能趁乱逃狱的逃犯便有机会见到少主。”沈灵素说。
金翩瑶想了想:“这选拔还挺合理的,看千日宫的行事风格,倘若他们培养的修士不会逃狱,再如何栽培也无用,嚣张不了几天。”
“原来如此。”贺兰璧恍然大悟。
他看了眼江逝舟,发现他并不意外。
“你也知道这个消息?”贺兰璧阴森森道。
“当然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江逝舟眉梢一挑,“你一直在四处晃悠,至少得了解点内幕吧。”
贺兰璧回想了片刻江逝舟与外人东拉西扯的谈话,堪称三纸无驴,找不到任何重点,他很快放弃了思考:“罢了,等要动手了你们再叫我。”
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莽夫而已,为什么会和这些八百个心眼子的主峰亲传混在一起?!
都怪他的师尊极少收徒。
贺兰璧在两忘宗刀峰也算是少见的年轻亲传了,年长的弟子多半在闭关,其他年轻的弟子比他更老实。
不会被派遣到长岳城这种地方做任务。
巡卫奉命从黑市抓捕了许多修士来问话。
他们首要询问的都是黑市的地头蛇,贺兰璧虽然临时上任成了斗笠帮的帮主老大,但是在巡卫眼中还排不上头号。
过了许久,整齐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三位巡卫将贺兰璧押走了。
“老大!”斗笠帮的修士悲愤地喊道。
贺兰璧不由被感染了情绪,眼神染上悲壮。
巡卫轻轻一啧:“你们还挺重情重义,但也不必戏太多,只要你们老大老老实实答话,问话的使者并不伤人。”
斗笠帮的修士都心情复杂了。
问话的使者一定不要放过他们这个新老大啊!
新老大把他们打得好惨!
肃穆的厅堂宽阔明亮,十位年轻的弟子坐在堂上。
与贺兰璧同时被审问的还有几个小势力的头目,皆是蔫头耷脑,不敢直视这些年少有为的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