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枪随声动,枪尖如灵蛇出洞,直取马超肋下;庞德大刀在手,刀风凌厉,直劈马超肩头。一时间,徐晃的斧势沉猛,张绣的枪疾如闪电,庞德的刀刚劲有力,三般兵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马超罩去。
马超却气定神闲,长枪一抖,枪杆如灵蛇游走,先是一格徐晃的大斧,借力旋身,避开张绣的枪尖,同时枪尾一挑,精准点在庞德的刀背上,将其攻势卸去。只听“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四人你来我往,斧影枪光刀芒交织,看得周围孩子们屏息凝神,眼睛都不眨一下。
酣战间,马超瞥见马越和孙绍等孩子紧盯着战局,朗声喊道:“孩子们看好了!这招枪杆绕腕,是卸力的巧劲!”说着长枪在腋下一绕,轻巧避开徐晃劈来的大斧,顺势一枪点向张绣枪尖,逼得他连连后退。
“还有这招‘惊鸿穿柳’,专破近身围攻!”马超话音刚落,身体猛然下沉,长枪贴着地面扫出,同时避开庞德的横斩,枪尖擦着地面带起一串火星,直逼三人下盘。
徐晃、张绣、庞德越打越心惊,只觉马超的枪法看似随意,却招招精妙,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攻势,还游刃有余地给孩子们讲解。马越攥紧小拳头,小脸涨得通红,心里默默记下那些招式名称,眼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周胤也忘了平日的拘谨,跟着其他孩子一起呐喊助威,校场上的呐喊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热闹得掀翻了天。
酣战百余回合,徐晃率先力竭,大斧被马超一枪挑中斧柄,脱手飞出,“哐当”砸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抹了把汗,苦笑道:“大王枪法太绝,俺认输!”
庞德不甘示弱,挥刀猛劈,却被马超看穿破绽,长枪如灵蛇窜出,枪尖精准点在他刀背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大刀斜飞出去。还没等他站稳,马超长枪已抵在他咽喉前,枪尖微凉,逼得他不敢再动。“服了。”庞德闷声道,眼里却藏着佩服。
最后只剩张绣,他望着两人落败,又看了看马超稳如泰山的姿态,收枪拱手:“大王神勇,绣自愧不如。”
马超收枪而立,枪尖斜指地面,朗声道:“三位承让了。”说罢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校场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典韦刚踏入校场,那魁梧的身影便如铁塔般立在当场,手里还攥着两柄双铁戟,黑沉沉的戟身泛着冷光,见了马超,瓮声瓮气问道:“大王叫俺来,是要练手?”
马超见他这副随时能抡起铁戟的模样,朗声笑道:“正是!你来得正好,陪我走三百回合,让孩子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硬功夫!”
典韦眉头一皱,实打实问道:“真打?”
“自然是真打!”马超眼神一凛,带着沙场磨砺出的锋芒,“不必留手!”
“那成!”典韦瓮声应着,眼瞅着马超手里的木枪,直截了当道,“你这木枪不经打,换你的虎头湛金枪来!俺用铁戟,省得说俺欺负你。”
亲兵很快取来虎头湛金枪,枪身泛着冷冽的寒光,枪头镶嵌的虎头狰狞毕露。马超握住枪杆,沉声道:“来吧!”
典韦也不客套,两柄铁戟“呼”地抡起,带着千钧之力直砸马超面门。这一戟又快又猛,风声都带着撕裂感,看得周围孩子们“呀”地一声捂住了嘴。马超却不慌不忙,枪杆一横,“铛”的一声硬接下来,震得枪杆嗡嗡作响,脚下的青石板竟裂开一道细纹。
“好!”徐晃等将看得热血上涌,忍不住喝彩。
两人就此斗在一处。典韦的双铁戟重逾百斤,招招都是硬劈硬砸,恨不得一戟将对方砸翻在地;马超的枪法却刚柔并济,时而如怒龙出海,枪尖带着破空锐响直刺要害,时而又如清风拂柳,枪杆缠绕着铁戟游走,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重击。
五十回合过去,两人身形如电,铁戟与金枪碰撞的声响震得人耳鼓发麻,校场中央的尘土被踏得漫天飞扬,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马越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他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搏命的打法,每一次枪戟相交,都像砸在他心上。孙绍、武牛等孩子也看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忘了。
百余回合后,马超见典韦力气丝毫未减,暗自点头:这憨货的蛮力果然名不虚传。他不再硬拼,枪法陡然一变,身形灵动如猿,枪尖忽左忽右,专找铁戟的缝隙钻。典韦的双铁戟虽猛,却转圜不及,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珠子像断线的珠子往下砸。
两百回合时,典韦的动作明显慢了,铁戟的力道也弱了几分,好几次都险些被枪尖扫中肩头。徐晃在旁看得心惊,忍不住喊道:“典将军,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