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猛地抬头，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主播？我吗？”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学校跟同学拍过短视频，倒是不怯镜头，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卖货。”

“慢慢学呗。”佳丽喝了口汤，“下周电商部组建起来，会请专业的运营团队带你们，你跟着学就行。重点是把咱们的产品亮点讲清楚，比如那个面膜内裤，你得让大家知道它的面料有多舒服，保湿效果有多好。”

张爽听得认真，连连点头：“我懂了！就跟我给同学推荐口红似的，得说清楚颜色多显白、质地多滋润。”

张风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欣慰。她原本还担心侄女刚毕业适应不了职场，没想到佳丽这么快就给她找好了方向，心里对这个年轻的董事长又多了几分佩服。

“对了，”佳丽忽然想起什么，“明天你去人事部办入职，就说是我特招的秘书。上班穿得正式点，别总穿连衣裙，买套职业装，显得精神。”

“知道啦！”张爽用力点头，又夹了一大块鱼，“佳丽姐，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丢人！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佳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张风也跟着笑起来，食堂里的气氛热闹又温馨。霞光渐渐淡去，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三个女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工作，说着家常，像一家人似的。

张爽吃着饭，偷偷打量着佳丽——她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场。她忽然觉得，能跟着这样的老板做事，或许是件很幸运的事。

而佳丽看着张爽充满活力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一丝暖意。她知道，子公司的发展需要新鲜血液，张爽这样有冲劲的年轻人，正是她需要的。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得力助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食堂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满桌的狼藉，也照亮了这刚刚开始的、充满希望的职场缘分。

晚饭的余热还在厨房的瓷砖上停留，张风送走佳丽，转身就看见张爽正踮着脚收拾餐桌，粉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餐椅，带起一阵轻快的风。“别收拾了，让保洁来弄。”张风笑着夺过她手里的碗，“今晚住我这儿，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明早跟我一起去上班。”

“好嘞！”张爽蹦蹦跳跳地往浴室跑，“那我先洗澡啦，姑姑你也早点休息。”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张风靠在门框上，看着镜子里自己微丰的身影，忽然想起女儿小时候也是这样，一回家就吵着要洗澡，洗完澡裹着浴巾跑来跑去，像只快乐的小鸭子。

夜深时，姑侄俩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被单上，泛着淡淡的银辉。张风拍着张爽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轻声说：“爽啊，以后在公司上班，一定要跟紧佳丽董事长。”

张爽从被窝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呀，佳丽姐又漂亮又厉害，跟着她肯定能学到东西。”

“不光是学东西。”张风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她是李总跟前的红人，你跟她处好了，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运作运作，调去集团总部。那里平台大，机会多，比在咱们子公司有奔头。”

张爽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我听姑姑的。不过……”她忽然想起什么，“姑姑，你为什么不让表姐回来工作呀？表姐在国外学的就是服装设计，回来正好能帮上忙。”

张风的手顿了顿，望着天花板，声音低了下去：“你表姐性子犟，跟她爸一样，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叹了口气，“当年她非要去国外，说不想靠家里，想自己闯闯。我跟她爸劝了多少回，她就是不听，现在在那边开了个小工作室，忙得连过年都不回来。”

“那她过得好吗？”张爽小声问。

“好不好的，报喜不报忧。”张风笑了笑，眼里却藏着点落寞，“上次视频，看她瘦了不少，说赶设计稿熬了好几个通宵。我让她回来，她却说再拼两年，等做出点成绩再说。”

张爽握住姑姑的手，那双手因为常年接触面料和针线，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表姐肯定能做出成绩的，她画画那么厉害，小时候总帮我画裙子设计图呢。”

“是啊，随我，有股韧劲。”张风拍了拍她的手，“不说她了，说你。明天上班穿我给你准备的那套浅蓝色西装，别总穿连衣裙，显得太孩子气。跟在佳丽身边，嘴甜着点，眼里有活儿，知道吗？”

“知道啦！”张爽往被窝里缩了缩，“姑姑，你说佳丽姐那么年轻就当董事长，是不是特别累啊？今天看她吃饭的时候，眉头偶尔会皱一下，好像有心事似的。”

“当领导哪有不累的。”张风感慨道，“她要管生产，要跑市场，还要应付集团那边的事，一个小姑娘，撑着这么大的摊子，不容易。”她忽然笑了，“不过她跟李总一样，是个能扛事的，当年李总把快倒闭的啤酒厂交给她，她都能盘活，咱们这服装公司，肯定也能被她做起来。”

卧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张爽听着姑姑的话，脑子里想象着集团总部的样子，想象着佳丽在酒会上从容应酬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干劲。

“姑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她轻声说，“等我在公司站稳脚跟，就跟表姐视频，让她也回来，咱们一家人一起把公司做火。”

张风笑着点头，眼里的落寞被暖意取代：“好，姑姑等着那一天。”

月光渐渐移到床尾，照在张爽年轻的脸上，她的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到了自己在集团总部忙碌的样子。张风轻轻帮她掖好被角，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是女儿还是侄女，只要她们能有好前程，自己这把老骨头，多帮衬点也值得。

夜深了，卧室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像一首温柔的歌，唱着长辈对晚辈的期许，也唱着年轻人对未来的向往。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佳丽服装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窗台，佳丽正低头看着电商部的组建方案，门被轻轻敲响，张爽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包臀小短裙勾勒出圆翘紧致的臀部曲线，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刚入职的拘谨和认真。

“董事长，您的咖啡。”张爽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指尖不小心碰到杯壁，烫得缩了缩手。

佳丽抬头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新衣服很合身，比昨天的连衣裙精神多了。”她合上方案，语气沉了些，“张爽，当我的秘书，有件事最重要——保守秘密。公司的商业计划、未公开的产品信息，还有我私下交代的事，都不能对外透露，明白吗？”

张爽立刻站直身子，表情严肃起来：“您放心，董事长！我对您一心忠诚，绝不会多嘴多舌。要是泄露秘密，您随时开除我！”

“别这么紧张。”佳丽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姑姑的眼光。”她拿起桌上的便签，“你现在去电商部看看，昨天招的那几个运营和主播都到了吗？让他们把直播脚本先给我过目，下午我要去看场地布置。”

“好的！”张爽接过便签，转身往外走，黑色包臀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走廊的光影里划出流畅的弧线。

走到电商部所在的楼层，张爽刚拐过弯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说话声。她推门进去，只见十几个年轻人围在会议桌前，有的在讨论直播流程，有的在调试相机，还有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正拿着件面膜内裤比划：“这个面料得近景拍，让观众看清楚它的质感，不然说破嘴也没人信。”

“大家好，我是佳丽董事长的秘书张爽。”她走上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董事长让我来看看进度，直播脚本准备好了吗？”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立刻递过文件夹：“张秘书您好，这是我们初步拟的脚本，重点突出了面膜内裤的保湿功能和专利面料，还加了老裁缝出镜的环节。”

张爽接过文件夹翻了翻，眉头微微皱起：“这里写‘主播试穿展示’，是不是太直接了？佳丽姐昨天说，要侧重面料讲解，不用过度强调身材。”

“我们也是想更直观一点……”男生挠了挠头。

“还是按董事长的意思改吧。”张爽把文件夹递回去，语气坚定，“她强调过，咱们做的是品质直播，不是博眼球。可以让主播穿家居服，只展示内裤的细节，比如面料弹性、透气孔设计，这样既专业又不失得体。”

大家对视一眼，纷纷点头：“有道理，我们马上改。”

张爽又看了看场地布置，指着角落里的背景板：“这个颜色太艳了，换个浅米色的，跟咱们的真丝面料更搭。还有灯光，得调柔和点，突出产品的质感。”

她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偶尔弯腰指出细节，黑色包臀裙的裙摆绷紧，露出利落的线条。几个刚入职的员工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这秘书看着年轻，倒是挺懂行。

忙了快一个小时，张爽拿着修改后的脚本回到董事长办公室，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佳丽姐，电商部那边基本理顺了，脚本改了一版，您看看。”

佳丽接过脚本，越看眉头越舒展：“改得不错，比第一版稳重多了。你跟他们说，下午三点我过去，咱们现场走一遍流程。”她抬头看着张爽，眼里带着赞许，“没想到你不仅懂设计，对直播也有想法。”

张爽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在学校跟同学拍过美妆视频，略懂一点。主要还是按您的思路改的。”

“不错，继续保持。”佳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去忙吧，中午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介绍几个老员工给你认识。”

“好嘞！”张爽笑着应下，转身往外走时，脚步轻快了不少。她摸着口袋里的笔记本，心里悄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姑姑和佳丽姐的信任。

走廊里的阳光正好，照在她黑色的职业装上，反射出沉稳的光泽。张爽知道，当秘书不只是整理文件、端茶倒水，更要成为董事长的得力助手，替她盯着细节，守住秘密。而她，正一步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