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对面战场上巡查一下有没有生火棍。”冀雨枫突然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站在一旁的布丁哥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他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满脸惊愕地看着冀雨枫,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什么?生火棍?”布丁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给老子抢回来一个‘假的’情报!嘿嘿,可不能让咱白干啊……得守旧点儿。”刘史航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轻声说道。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远处的目标,仿佛那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刘史航心里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假的”。虽然它并非真正的目标,但只要能将其抢夺到手,同样可以给鬼子军官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这样一来,不仅能完成任务,还能顺便捞点好处,可谓一举两得。
刘史航胸腔里像揣了只扑腾的野鹿,血液汩汩涌向头顶。他猛地攥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贲张的青筋如同潜伏的蛇。脚下的青石板被碾出细微裂纹,骨节在衣衫下噼啪作响,像久未擦拭的门轴突然转动。
他仰头深吸口气,山野间清冽的空气灌入肺叶,却压不住喉间滚动的灼热。掌心渗出细汗,却不是因为紧张——那是猎手遇见猎物时的战栗,渴望金属碰撞的锐响,渴望刀锋割裂空气的战栗。
目光扫过腰间悬挂的玄铁弯刀,刀鞘上镶嵌的狼牙兽首在火把下泛着幽光。他突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惊飞了廊下栖息的夜枭。此刻每一寸肌肉都蓄满力量,像拉到极致的弓弦,只待那声号角撕裂夜空,便能化作离弦之箭,将所有蛰伏的猛兽一一斩于马下。
在川陕革命的队伍中,气氛紧张而凝重。叶青衣站在众人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把他们的枪下咯。”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的那两颗灵石上,这两颗灵石呈现出一种黑乎乎的颜色,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所覆盖。然而,在这平凡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废旧厂子的铁皮屋顶漏下几缕灰扑扑的光,照在满地锈铁和碎玻璃上。刘史航蹲在一台掉漆的冲床旁,手里捏着两个巴掌大的金属物件,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泥——那是黑矿里常年和煤渣、机油打交道的印记。
“喏,就这俩。”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搁,发出“哐当”的脆响。是两个简陋的矿灯头,黄铜外壳被磨得坑洼,玻璃罩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矿灰,边缘的焊点歪歪扭扭,像没长齐的牙。灯头侧面钻了个孔,穿了截旧电线,线头处的铜丝散乱地翘着,透着股临时拼凑的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