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王兴洲就没有一点问题?”
童福山谑笑道:“本官不信他没有一点把柄在你们手里,到了这时候,就别幻想着指望他一个推官能捞你了,这件案子已经摆在陛下的案头上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
“还有”,童福山继续笑道:“你最好快点交代,不然你的家人很可能被王家人掳走,以此来要挟你闭嘴,甚至逼你自尽,
本官倒是可以请锦衣卫保护你的家眷,但这可要取决于你是不是够配合,不然锦衣卫可没义务护你家眷!
本官听说你一直没有儿子,今年年初的时候,三房才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啧啧,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过周岁啊?”
武高的表情随着童福山的话渐渐狰狞,继而恐慌、害怕、惊惧各种表情浮于脸庞:
“大人,大人我求你了,千万要盯着我家,王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再说吧”,看着武高急的满头大汗,童福山反而不着急了:“继续说吧,保不保的,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是,是....”
武高知道童福山一定派锦衣卫在秘密保护武家,但他不敢赌。
万一童福山准备用武家家眷钓鱼呢?
童福山可以失败一千次、一万次,但他儿子的命只有一条。
这也是他愿意和童福山交代的原因。
其他的家眷死了都无所谓,但儿子只有这一个。
“王推官...王兴洲虽然没有参与王家坳的赃银运输,但这些年无论是我叔侄也好,王具也罢,都给他送了不少古玩、书画和古董,您知道的,这些酸臭文人不屑收钱,但对这些东西却喜好的紧。”
童福山匆匆记下,然后问道:“具体送了些什么,谁送的,谁接的,有没有证据?”
“证据肯定没有,毕竟王兴洲也很谨慎,每次收东西的都是他家那个老妪,随时可能被丢掉。”
没等童福山皱眉,他就赶紧补充道:
“不过那些东西王兴洲可舍不得送人,尤其是字画,肯定在他家的书房挂着呢,就算没挂着,也指定藏在暗室什么的地方!”
“你能肯定?”
“可以!”
武高笃定的说道:“我太了解他了,王兴洲什么都不爱,独独对字画极其痴迷,一定不舍得送人!”
虽然武高如此笃定,但童福山还是没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
就算抓到这些赃物又能怎样?王兴洲大可以说是家里给的,毕竟王家财大气粗,给子弟一点字画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最难的,还是如何举证。
哪怕有武高的口供,王兴洲也完全可以说是武高诬告,为了脱罪胡乱攀咬,到了那时就被动了。
“等等,大人!我想起来了!”
这时候,武高给童福山爆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们送他的字画夹层,都藏了武家的暗押!”
“果真!?”
童福山这次,真的有点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