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放火?”
秦鸢无语,又问:“都是耶律氏人吗?侯爷知道这件事了吗?”
顾十八道:“侯爷得了松山先生送的信拐了回来,正好抓了个正着,当即便扭了几个送去京兆尹府,还有几个扣下了关在地牢里。
他们都是些街上的闲汉,嚷嚷着成老爷带人查商籍户籍时撵了家里的老人回乡,半路上发病死了,因此怒气上头想要烧了顾宅报仇。”
“松山先生送的信?”秦鸢有点奇怪。
说到这个顾十八立即就来了精神:“是,松山先生得了消息,让我们凑在一处合计,说顾宅肯定有人要来偷袭,果然不出所料。”
又低声道:“上次夫人命小的去查的事,松山先生也知道了,说耶律氏人断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要来一遭的,早早就防备着,有点风吹草动咱们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道:“如今……只怕侯爷也知道了那两孩子的身世。”
秦鸢点头。
原来如此,这飞云阁果然有用。
顾十八又一脸关心道:“小的听说夫人和七小姐在镇国公府没少受算计,好在有惊无险。侯爷居中取事,黑锅都安到耶律骨扎身上去了,估计晋王殿下如今对耶律骨扎不满的很。”
秦鸢点头。
顾十八又道:“侯爷得知夫人涉险,恨不能亲身相救,得知七小姐和齐王殿下安排的内应都跟着,这才……”
话未说完,秦鸢道:“我已知晓,你不必多言了。”
顾十八闭了嘴,满脸沮丧。
秦鸢又问:“那耶律贤勇如何了?”
顾十八惊讶地张大嘴。
好半天才道:“……只怕快被撵出去了……松山先生说再给加把火。”
还想说些什么,秦鸢道:“等我看过红叶她们,你便命人请侯爷来梧桐苑说话,成嫂子那边可还能住人?”
顾十八应了,接道:“勉强能住人。”
秦鸢没做声了,到了梧桐苑便自去换衣裳,又去看过红叶等人,见她们无恙,这才放心回来。
一进内室,便被拽入一个宽厚火热的胸膛。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是顾侯爷无疑了。
“你还知道回来,”
不知为何,这句话就出了口,就真的有点委屈了。
顾侯爷忙扶住怀中纤弱女子的腰,低头去看她,却又看不见那张俏脸,只能对着秦鸢乌黑的发顶慌忙解释。
“我天天都想回来,恨不得装上翅膀飞到你跟前,只是四弟的事要查个清楚,又要断了耶律骨扎的财路,难免就拖了这几日。
我也知你去尤家做客难免忐忑,急忙赶回来就是想护着你,谁知成哥家里也有人作乱,我都安排好了让人护着,你是不是受了惊吓?”
秦鸢点点头,倒在了顾侯爷的怀里,哭出了声。
“你知不知道我被他们关起来有多害怕,千防万防还是掉入了陷阱,他们……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无耻至极。”
一次次的算计,便是个木头人也有了火气。
偏这些算计都是因着顾侯爷而来。
秦鸢这么一哭,慌得顾侯爷都不知道怎么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