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鸢儿,快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
顾侯爷手忙脚乱地哄。
愤怒、心疼、愧疚、亏欠以及许多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塞满了心腔。
他娇滴滴的小妻子就该小心珍藏,今日却因他担惊受怕受尽了屈辱。
若是让晋王得逞,小妻子还有什么活路。
他自然也是也活不成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顾侯爷咬牙切齿,指天发誓:“你且等着,我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秦鸢好容易才收了哭声,红肿着眼睛,纤指轻点眼前雄浑宽厚的胸膛,哽咽道:“这都怪你。”
“对,对,对,都怪我,是我没护好你,你揍我吧。”
顾侯爷弯下腰将俊美的脸伸了过去。
被香香软软的小手打几巴掌算什么,只要夫人不哭了,打哪都行。
不过,秦鸢不仅没打,还伸出纤纤玉手,捧着顾侯爷那刀削斧凿的脸,轻声道:“你这么说就是故意让我心里难受的,我怎么舍得,你这个坏东西。”
哎呦喂!
顾侯爷醉了。
心里又酸又甜,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缠绵。
就像是只大黄蜂掉入了厚厚的蛛网,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谁懂呢。
只听秦鸢又道:“你这才出门几天怎么就瘦成这样?也黑了,胡子都长出来这么长了。
也不收拾收拾,没人管你,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是吧?
在外面是不是风餐露宿,没好好吃饭睡觉胡乱糟蹋自个的身体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嗯?说话呀?”
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幽香轻抚过他的脸庞,充满关心的絮絮叨叨萦绕在耳边,他整个人血气上涌,恨不得一把将小夫人揽入怀中,狠狠怜爱。
只是她今日才受了惊吓,气还没有消,顾侯爷并不敢莽撞,只盯着秦鸢鼻头那娇俏的小痣,喉头滚动了几下,哑声道:“在外行军打仗怎么能和家里比呢,其实我在外面吃的好睡得香,只是来回赶路难免糙了些,刚入京就去尤家了,接着又往回赶,没事,歇两天就好了。”
秦鸢收回手,定定地问:“你知道龙凤胎的身世了?”
顾侯爷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小妻子的温存和关心消散的也太快了些。
秦鸢垂下眼帘,双手胡乱绞着:“我早就想告诉你,奈何你总是在忙,最后跑了也不告诉我。我只有让十八暗地里去查,并没有想要瞒着你的意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顾侯爷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笑道:“若不是你让十八盯着,松山先生又怎么会料到他们的动作。这下耶律骨扎肯定恼死了,今日他的谋算一个未成不说,晋王只怕也疑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