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嘴角微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任凭王大富在后头怎么喊也不回头。
日头越来越高,集市上的人渐渐散去,不少摊贩都开始收摊。
王大富的摊位前倒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可问价的少,掏钱买的更是寥寥。
每个来问价的都把价钱压得极低,像是商量好似的。
到了晌午,摊位上只少了两件长衫。
王大富掂了掂钱袋,里头叮当作响的铜板让他心里发苦。
围观的乡邻们哪个不是人精?谁都看得出他这些确实是好货,可这价格嘛,必然便宜不了。
他们心里虽然喜欢,可实在是买不起,于是很有默契地都在这里耗着。
对方能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售卖,这人家里指定是急等着钱用,才会忍痛割爱。
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彼此心照不宣,都按捺着性子,盼望着对方先沉不住气。
毕竟在这场无形的博弈中,谁先熬不住,谁就可能在价格上让步。
众人都眼巴巴地瞅着,满心期待着自已能瞅准时机,趁机捡个大漏,用极低的价格将其中一样东西收入囊中 。
王大富抬眼扫视一圈,将众人那点心思尽收眼底,不再多言,默默收拾起摊子,赶着牛车往家走,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如今,也只能指望耀龙了。
见王大富真就这般走了,围观众人见捡不着便宜,也三三两两散去。
唯独几个精明的,目光如钩子般钉在他身上,待牛车行出老远,悄悄尾随而去。
王大富赶着牛车,车轮在土路上吱呀作响。
他时不时回头张望,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每次回头,只见身后除了四个尾巴,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莫非是我多心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言自语道。
转过一个山坳,王大富突然勒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