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光跳动着，在土墙上映出他的影子，忽明忽暗。

“小月，今天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他靠在木椅上，在识海里轻声问。

银辉瞬间在识海中散开，像细碎的星光，小月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今天可多了！”

“我中午躲在药草库外的老槐树上，看到赵山偷偷藏了半株二阶灵草！”

“他用黑布包着，塞在药草库最里面的柜子里，还跟一个外门弟子嘀咕。”

杨小三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木质桌面发出“笃笃”轻响：“嘀咕什么？他没怀疑到我头上吧？”

“没有没有！”小月的声音很肯定，“他只说赵虎这几天没消息，怕是去赌坊躲债了。”

“还骂赵虎没用，连个菜鸟区的小子都搞不定，语气特别不耐烦。”

银辉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听到别的小道消息，跟赵家有关呢！”

“菜鸟区东边的李老，上周在黑松林挖到了一株凝神花。”

“刚拿到手就被赵家两个弟子抢了，李老跟他们理论，还被推搡了好几下！”

“还有还有，神殿下周要给执事发一批新的催生丹，赵山跟药草库的人说，想从中截胡一半！”

杨小三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手指停住敲击：“这些消息都有用，以后你多留意。”

“你能探查周围百丈内的情况，正好帮我盯着赵山的动静，他去哪、见了谁都记着。”

小月的银辉在识海里晃了晃，像在点头：“没问题！反正我平时也无聊。”

“待在识海里太闷，出去打探消息还能看看热闹，正好解闷！”

“对了对了，我傍晚还看到赵山去了内门管事的住处！”

“他手里提着个红木盒子，偷偷塞给管事，好像是想让管事帮忙查谁动了赵家的人。”

杨小三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攥紧了椅柄：“看来得加快对付他的速度了。”

再等下去，万一赵山查到自己头上，郑家就危险了。

他抬手，从混沌界里取出一小株火灵花的残瓣——这是之前炼化时剩下的。

残瓣呈淡红色，边缘有些卷曲，还带着淡淡的灼热气息，放在掌心暖融融的。

“明天把这个拿到神殿的药铺，换些适合爹和晓晓补身体的药。”

“就说是特殊执事的福利，每月能领些边角料，不会引人怀疑。”

小月应了声，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药铺的王掌柜跟赵山不对付！”

“上次我听到王掌柜跟人说，赵山以前偷过药铺的灵草，被他抓过现行。”

“你找他换药，他肯定愿意，说不定还能问出更多赵山的糗事！”

杨小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指尖捏着火灵花残瓣：“你倒是打探得很清楚。”

“那当然！”小月的声音带着得意，银辉在识海里转了个圈，“我每天都在菜鸟区和神殿周围转。”

“药铺、赌坊、甚至赵家的院子外，我都去听过，什么都能听到！”

杨小三靠在椅背上，看着油灯跳动的火苗，眼神渐渐柔和：“有你帮忙，省了我不少事。”

“等解决了赵山，咱们就能安心让郑家过上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