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走后丫鬟便将那套牡丹头面捡了起来,“小…小姐,你看!”
当何一冉看到那牡丹头面的时,整个人悔得肠子都青了,牡丹花乃是国色天香的国花,就这么被她砸在地上,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还能再嫁给苏衍吗?
而且苏衍送她国色天香分明就是在跟她说,他已经承认她的身份了,而她却因为一时的醋意给砸了……
“慧儿,如果我让你现在去追那奴才还来得及吗?”何一冉问。
丫鬟慧儿怯生生地瞧了何一冉一眼,道:“大抵…大抵是不能的……”
“罢了,罢了,不嫁也罢。你去李府邀了李姑娘来,就说我听说她绣技不错,本郡主袖的鸳鸯眼睛总也绣不好,想向她请教一二。”
“是!”丫鬟领命出去了,她一边走一边想,她们家郡主什么时候绣过鸳鸯了?别说是鸳鸯眼睛了,就是鸳鸯的一片羽毛都没有,丫鬟百思不得其解。
何一冉要是知道自己的丫鬟蠢如猪笨如牛,根本不会撒这样谎,她哪里绣了什么鸳鸯,不过是借口将李双弄来,想要敲打警告一番而已。
丫鬟很快将李双领进了淮阳王府。
李双也觉得纳闷儿了,平日里她都不怎么爱出门儿的,怎么冉郡主会知道她绣技不错呢?似乎从昨日进了岳氏园,结交一个姐妹,连带着还认识了两位皇子以后,她的人脉似乎是又上了一个台阶了?
不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是天上掉的馅儿饼,还是落的刀子,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想必那么多人亲眼瞧着她进的淮阳王府,冉郡主也不敢对她明目张胆的做出什么事来的。
这样一想,心里的怯意又消散了几分,连带着脚下也轻松了几分。
李双到的时候冉郡主正在一棵凤凰木下晒太阳,初春的太阳不大,却能补钙,但也不是太暖,丫鬟便拿了毛毯盖在何一冉身上。
旁边放着一个炉子,炉子上烧着水,正咕噜咕噜地冒泡,丫鬟将开水倒在茶壶里,又添了新的水架在炉子上。
李双在一米开外站定,然后微微福身,道:“给冉郡主请安了。”
何一冉嘴角勾起,她半眯着眼往李双身上一瞄,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清河君妃。”
李双当即一愣,这冉郡主似乎话里有话,难道她已经知道她与魏雨缪交好,所以才叫了她来想要炫耀一番?难怪了,难怪了,她就说怎么自己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冉郡主都能知道她绣技好,原来是用了隔山打虎这招啊!
“好,只要冉郡主喜欢,怎么叫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下月初八就是你与清河君的大婚了,不过早几天换个称呼,倒是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