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清晰的号令声中,几十根重形标枪照着他们的面门扑来。这些标枪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盾牌与盔甲——而事实上,他们大部分人连盾牌都没能抬起来。
第一轮攻势瞬间就被瓦解,没中标枪的人,也很快就被扑上来的禁卫军收割。天方帝国的第二波步兵还没来得及赶到攻城塔下,攻城塔就被禁卫军的士兵给占领。
俯视着涌入攻城塔内、正在攀爬斜梯的第二波敌人,当头的几名禁卫军士兵冷冷地投下了几个瓶子。瓶子一触碰到地面就碎了开来,古怪的液体从里面流出,在触碰到空气的那瞬间,这些液体化为了熊熊的烈火!
攻城塔内变为了一片火海,战场瞬间变成了刑场。天方帝国的士兵们哀嚎着跑出攻城塔,他们的身上无一不冒着火。可人逃走了,木质的攻城塔却逃不走。眨眼之间,整个攻城塔都燃烧了起来,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在烈火的焚烧下,那四架攻城塔很快就就无法使用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方帝国攻势的瓦解。围攻要塞的敌军人数在万人以上,这一点损失,仅仅只是九牛一毛。残存的蟾蜍武士们又聚集了起来,而攻城锤和敌人的战象也已经开始撞击要塞的城门。
贝伦加尔颇为担忧地望着位于敌人阵型最后方的那四队方阵。他们和蟾蜍武士一样,身着黑衣、头戴黑色的面具,但身上穿着的却不是布衣,而是重甲。他们每个人都握着刀和盾牌,背着弓和箭矢。这是比蟾蜍武士更精锐的精锐,是威震四海的、名为“长生军”的军团。如果说这大陆上有哪支部队可以和贝伦加尔的禁卫军正面对抗的话,那就只他们了。
可是他们却待在后方一动不动,漠视着自己的友军在城墙上被一批又一批地击溃。贝伦加尔知道他们是在等待——等待着禁卫军精疲力竭的一刻。那时,禁卫军的血,就会成为他们胸前最荣耀的功勋。
“将军!”一声仓促的喊声响了起来,“敌人已经占领了我们的一段城墙!”
“什么?”贝伦加尔大惊失色,“哪一段城墙?”
“当地守军驻守的那一段——他们根本就挡不住蟾蜍武士!”
从上空向下望去,当地的守军已经被蟾蜍武士杀了个干干净净。越来越多的敌军爬上了被清理出来的城墙,禁卫军结成盾墙抵挡,但却节节败退,越来越多的城墙被他们占领,涌上城墙的敌军,也越来越多。
“哐”地一声,年久失修的城门被敌人的战象一头撞了开来。敌人的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门,和阻挡在通道口的几十名禁卫军厮杀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