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或是精神死亡，或是精神受创。

前者，肖文无能为力，但后者却有恢复的可能。

徐独醉，就是这样的人。

在听到肖文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那位于轮椅上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搭在大腿上的五指不知何时已经抓紧，指间乌青发白，将自己大腿的肉连带着裤子都拧得皱褶。

额头，汗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眼睫毛不断颤动，此刻的他在努力寻找意识，在控制身体，睁开双眼！

“干！他！娘！的！”

忽而，一阵低吼声响起，那是徐独醉紧咬牙门，声音从喉咙处咆哮而出，化作一阵声波扩散出去，震荡虚空。

那是饱含怒意的低吼声，是愤怒的呐喊。

当呐喊声爆发的那一刻，声音爆发，席卷苍穹，良久消散。

等到声音消散之时，徐独醉已经睁开双目，意识回归身体，双手撑着大腿，大口的喘息，任由额头上的汗珠一点点落下，将衣服侵染。

他是第一个醒来的，但却不是唯一一个醒来的。

除了徐独醉之外，还有六七个类似的植物人苏醒，从昏迷中醒来，爆发不屈的呐喊！

他们这些人，或是短暂屈服，或是畏惧死亡，或是在黑暗中迷路……

但如今，肖文的一番叩心之问，在他们黑暗的心灵之中照来一丝光明，一线生机！

肖文平静的目光从徐独醉这些人身上扫过，却是未曾停留，只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后看向后面那些趴在地上的人。

此刻，那些网游者在不断尝试从地上爬起来，硬扛着猿人的威压，从地上爬起来！

要站起来的，不仅仅只是他们的身体，更是他们的心灵！

这是对身体的压迫，同样是对武道之心的洗礼。

唯有他们舍生忘死，彻底忘却恐惧，敢于一战的时候，他们才能真正站起来。

“老……子……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