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也是，神祇执掌一种法则，而智慧灵炉也掌握了一种位面法则，法则孕育灵炉，确实可以理解为神祇的法则中孕育了新的智慧生命，灵炉也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式，就像新生纪元的其他生命一样……”刘小枭点了点头，“不过这应该也只是猜测，而没有经过实证……伊瑟莉娅倒确实是曾经的自然女神，也通过智慧灵炉得到了新生，不过其他神祇应该都没有成功，即使诞生了智慧灵炉，也没有觉醒前世记忆，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轮回转生后蒙蔽了记忆……果然，神祇身融位面，并非真的就失去了轮回的机会，只是轮回的形式发生了改变……世间万事万物离不开轮回……”

“夜小泪是伊瑟莉娅以特殊方法保存的‘种子’，所以才能在条件满足的情况下复苏。”龙皓晨从侧旁看向古籍，“其他神祇恐怕不行，除非他们也以特殊方法保存了自身的神祇之位，就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候选人就是那十二位守望者，可他们的现状你应该也知道。”

“当年魔族降临，守望者灵炉们倾力抵挡，这才让位面没有毁于一旦，可他们自身也受损严重，许多都下落不明。”刘小枭开口，“但是即使没有这一劫，他们作为守望者的时光应该也相当长了。只是保存了‘种子’，等不到‘契机’的话也毫无意义，他们安排的后手不知何时会触发，亦或早已失效，否则他们也不会至今都未能苏醒。”

“寻常灵炉，即使达到五阶圆满，恐怕也不能让神祇复苏。”龙皓晨轻轻摇头，“我们光之晨曦的人，灵炉都早已诞生智慧，可也没有任何神祇复苏的迹象。何况，许多灵炉并非唯一，也不代表位面法则，只是天地灵气汇聚而成的至宝。”

“圣魔大陆的位面法则在高能位面中也算中上，并非无法诞生神级强者，而是神祇会自然被位面吸收，化为养料，以促进自身的进化。如此一来，位面便不会被过强而独立的生命体控制，遭到反噬，如此可见，位面之主本身具备一定的智慧。”刘小枭说道，“如今位面进化重启，或许对昔日诸神而言，这便是一个复苏的契机。他们本就具有神祇之位，位面不灭，其神识便永恒不灭，只是溶于天地间，存在于位面法则中，随着位面进化，位面法则得到增强，他们的神识也会产生一定的变化，若是能找到自身留下的坐标，便有再现的可能。”

“曾经的灵炉大陆，在比辉煌年代更久远的远古年代，人类式微，巨人、精灵、魔兽等才是大陆的霸主。那些蛮荒魔兽，最弱也是七级，巨人和精灵分别掌握战士和魔法师的体系，人类最初的职业，就是战士和魔法师，人类之中，也有不少具备巨人和精灵的血脉。”龙皓晨说道，“随着时代变迁，一部分魔兽与人类建立起了合作的关系，于是骑士的职业应运而生。再往后，其余三大职业也陆续诞生了。”

“说起来，创世大陆当年最先有的职业也是战士、魔法师、骑士。是巧合吗？虽然确实有一定程度的历史必然性，但是否能排除除此之外的因素？”刘小枭低语，“也许当初，两个位面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就像天马双子星之间存在神之门一样，或许当年两个位面本是在一定程度上相通的，这也能解释魔神柱会流落圣魔大陆的原因。”

“你是说，当初伊莱克斯获得大龟甲术的地点，实际上不是圣魔大陆，而是创世大陆？”龙皓晨问道。

“既然十二神话种族来自创世大陆，永恒神朝也在两个位面都有足迹，这么推断是很合理的，至少有这么一种可能性。”刘小枭点了点头，“过去两个位面之间的联系，应该也比想象中更深。位面之间摩擦膨胀，偶然产生的现象让两个位面的时空彼此发生交互。精灵族的传送法阵，应该也有从位面传送中获得灵感。”

他随手翻着书页，“这本书是辉煌年代的一位预言师写的，看样子是官方修史，可信度至少也有三成。有这么多的线索，也足够我将剩余部分补全，勘破错误，还原出较为完整的历史了。”

“说起来，伊莱克斯的事情和奥斯汀格里芬的事情大致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大龟甲术是导火索……无心遗失，还是有意布局……原始魔祖干了什么大概能明确，问题在意永恒神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四神兽……龟神……巧合？偶然？必然？假设是必然的话，那么目的是什么……”刘小枭一边翻着书，一边思索起来。

“在一万六千多年前的那场灾难中，伊莱克斯扮演的角色，是将三大帝国一灭一残，并且彻底终结了辉煌教廷的统治，从而使人类盛极而衰，给了魔族可乘之机。”龙皓晨开口，“但是，即便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以魔族的实力，至多也就是让黑暗降临的速度稍缓一些。十二守望者和十二神话种族都在那场浩劫中被重创，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人类，也难敌七十二柱之威，只要他们重启十地九天灭神大阵，哪怕是永恒与创造之神印王座，也未必就能抵挡。”

“换句话说，在当时让大龟甲术落入伊莱克斯手中，并非是必须的……”刘小枭沉思，“至于伊莱克斯对后世的影响，对龙皓晨和采儿的影响，我认为那不是能预知的，时间实在是隔了太久了，预言也无从下手。”

“不对，你陷入了一个误区。”龙皓晨忽然开口，“如果当初，创世大陆和圣魔大陆之间的位面交互，并非是单纯的空间变化，而是时空交叠呢？”

“你是说，时空穿梭？”刘小枭沉吟，“伊莱克斯曾经短暂前往未来？”

“只是一种可能而已，而且，即使这种可能性是真的，我们也无法继续推出有用的线索。”龙皓晨叹了一声。

“也许，这只是一个诱饵，引动蝴蝶风暴的诱饵。”刘小枭思索着，“从未来下饵，让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不存在更深的理由的话，我们现在就只是在自找麻烦。而他们之所以看重我们，是因为我们在未来已经和他们结下了深刻的缘或者说因果，至于是善还是恶，那就不好说了。”

“他们希望我们主动去调查他们吗……”龙皓晨沉吟，“目的不明，理由不知。就连是否要顺着他们的思路做，也没办法判断。”

“可能，也许，或许，这样的词出现得太多了，一层套一层，又找不到证据，猜测越来越不靠谱。”刘小枭摇了摇头，“情报搜集不管怎样都是要做的，至于其他，那也只能顺势而为了。至少，现在的我们有足够的容错能力，稍微进行一些试错也没什么。”

他又翻开另一本古籍，开始看起来。

“这是什么语言，怎么完全看不懂？”刘小枭有些纳闷地将书递给了龙皓晨。

以他的神识和语言学造诣、言灵法则感悟，就算是完全没见过的语言，也能很快掌握其中的少量知识，前提是语料足够多。

“这是上古精灵文，不过带有一定程度的魔法加密，比起语言更接近暗号密文，是精灵族书写重要典籍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一种行文方式。”龙皓晨很快看出了由头，“夜小泪应该对这很熟悉，我让她过来一趟。”

虽然夜小泪如今已经恢复了曾经自然女神伊瑟莉娅的状态，不过龙皓晨还是习惯叫她夜小泪，对方似乎也喜欢这样的称呼。

没多久，他们周围的空间略一扭曲，伊瑟莉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她接过那本古籍，轻咦了一声，“这是安缇维娅曾经写的位面传送理论，没想到居然落到了人类手中。”

“安缇维娅……那是龙崎努斯精灵族的先祖吧？”刘小枭问道。